副护卫长返回到太子府,将此事低声说给太子听,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和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让太子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后悔,没能留住火哥儿这个人才。
不过,太子也终于放心,知道有关太子府发生的一切,不会被传出去。嗯,没错,唯有死人最令人安心。
这么一想,太子又觉得毛骨悚然起来。因为,有时候死人,也十分缠人。
太子甩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心里却升腾起另一个疑惑,儿子为娘亲殉葬,这事儿怎么听起来这么诡异呢?是他不懂母子之间的情分,还是这世间的母子情已经深沉至此?
甚是疑惑啊。
太子叫来副护卫长,让他带人去河边寻寻,若是寻到二人尸体,拿走银两,划了脸再丢弃,万万不可让祥芸县主知晓,此事和太子府有关。
副护卫长领命离开,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
太子看了眼天色,咬牙穿上朝服,准备上朝。今天,他将代替皇上去赈灾。只有手中有银子,此事最能得民心。他已经做好打算,临走之前,再敲祥芸县主一笔。
赈灾,他不但要百姓给予的好名声,还要装满荷包。祥芸县主能如此轻松地拿出二十万两银子,自然还可以挤出更多银子,孝敬他这位表哥。
太子忍着身体带来的疼痛,不明白为何过了一夜后,疼痛越发锥心刺骨难以忍受?不过,他可不敢在皇上面前用罂粟丸,唯恐被窥探出一二,失了圣心。
一路颠簸,太子感觉生不如死,全身上下,骨头痛得厉害,就像断开了一般。
终于熬到进入金銮殿,太子挺胸抬头,端起太子的气度,接受着众人讨好的笑意,心中的满足感蹭蹭上涨。
待皇上坐在龙椅上,询问赈灾之事时,太子朗声道:“儿已经筹集了二十万两银子,今日即刻前往水患处安顿灾民。”
皇上微微颔首,问:“银子是如此筹集的?”
太子早就想到了回话技巧,于是毫不犹豫地回道:“儿子多方游说,又取出自己一半的家底,为父皇分忧。”
皇上的笑容微滞,太子却不没看见这细微的变化。皇上又问:“听闻你的府邸昨晚走水了?”
太子回道:“是一名婢女失手打翻了灯盏,儿臣已经处理妥当。”
皇上问:“可有伤亡?”
太子不晓得皇上为何问得这么详细,心中有些发虚,回道:“启禀父皇,太子妃受了一些惊吓,暂时无碍。”
皇上说:“既然太子妃受了惊吓,你当陪伴她才是。朕等着抱孙子,已经等了两年之久。你不要让朕失望啊。”
最后那句话,明明没有什么,可在太子听来,却觉得如同被妖舟的腰带抽打,浑身都疼。他心中一晃,忙开口道:“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期望,只是这赈灾之时,儿臣已经筹备许久……”
皇上一抬手,说:“皇家子嗣是大事,不容有任何闪失。且水患危险,你这脸色瞧着不对,当多休息。这个差事,就交给鹏泽吧。”
太子看向四皇子贾鹏泽,顿觉他那张脸无比刺眼,心中更是恨得痒痒,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下四皇子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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