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的话让皇后娘娘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不过,季燃仿佛忽然不觉,一副“老子就是看不出好赖脸”的模样,又说了句:“三公主快给皇后娘娘赔给个不是,你瞧你把皇后娘娘气得,脸都青了。”
三公主冷着脸,说:“临国事,不劳岳国三皇子费心。”
季燃回道:“你可别这么说啊。保不准老子给父皇写封信,要去你回去当王妃呢。你你你……你瞪老子干什么?太凶了!太凶了!老子不要了……”
三公主素来表现得知书达理,学富五车,那是因为她没有经历过,什么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季燃是不认识字的大头兵吗?显然不是。他可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也就更能说明一点,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三公主被气得脸色一变,险些失了分寸。
皇上也不喜欢季燃的油嘴滑舌,但是他作为长辈,不好呵斥三皇子。毕竟,这是被人家的孩子。
皇后更是不悦,直接扫了太子一眼,示意他出头。
太子和皇后原本私下商量,皇后要着手收拾妖舟,太子则是帮衬着往回拉拉,顺带为妖舟求求情,别让场面太尴尬,也要卖妖舟一个人情,方便日后行事。而今妖舟大获全胜,还有季燃在旁边加持,太子准备了一肚子的好话只能生生咽下,临时换上强硬的嘴脸,开口说道:“三皇子打小在山里长大,不懂得宫里规矩,临国不好怪罪。只是三皇子在临国讨生活,还是要知道谨言慎行的好。”
季燃一脸诧异地问道:“太子这是在教训本王吗?”
太子干巴巴地回道:“不敢。”
季燃拍了拍胸口,笑道:“吓死人了。还以为太子要代替皇上教训本王。细想也对,太子能代替哪位皇上呢?临国皇上身体康泰,龙马精神,无需别人代为行权;岳国皇上是我父皇,他都舍不得呵斥老子一句,旁人就更没有资格了。”靠近太子,呵呵一笑,“再说了,太子的六弟也在我岳国当质子呢。要好,咱就一起过好日子;若不好,谁也别想好。”说最后两句话时,季燃收了脸上的笑意,狭长的眼睛半眯起来,竟有种威慑力,让别人十分忌惮,知他并非玩笑。
皇上看了眼季燃和太子,说:“好了,皇后寿辰,都消停些。”看了朱德海一眼。
朱德海会意,立刻拍手,让歌舞表演热闹起来,试图冲散百鸟朝凤阁里的窒息感。
这份热闹迟到得太久,因此只显得闹心,而非喜庆。然而,所有人都努力配合着露出笑脸,心思却早已各异。
尚书令看了眼自己的嫡子,低声询问道:“怎么一直饮酒?”
翟君笙立刻放下酒杯,回道:“儿与众大人不熟,唯恐说话不周祥,不如饮酒。”
尚书令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什么。此处也不适合多言。
热闹一过,太子竟对妖舟说:“适才县主的礼物被奴才摔碎,县主当补一份礼物给母后才是。”
乌羽白看了太子一眼。
季燃直接怼道:“太子怎不让那摔碎了如意的老嬷嬷补?”
太子不和季燃说话,唯恐被他咬掉一块肉。他只是看着妖舟,笑道:“县主对母后之心,日月可鉴,若不让县主表达一番,岂非不够完美?”侧脸看向季燃,“三皇子拦着是何意?”
太子这句反问太过歹毒,妖舟干脆接话,敞亮地说:“太子所言在理。不过主次有序,且等三公主送完贺礼后,我再来表现一番。”
三公主站起身,款款走出,说:“儿臣知道母后最喜欢鹦鹉,特意寻到两只稀有的双喜点翠,送给母后。祝母后福如东海。”
一名婢女,用托盘托着一只用金子打造的笼子,随同三公主来到皇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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