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乌羽白、季燃还有肖浅止,以及窦大人、十三公主和肖卫,都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口,求皇上开恩,放过妖舟。
季燃的身份,可以不跪临国皇帝,但他担心妖舟在天牢里吃亏,所以也硬生生地跪了下去。
御书房里,李喜正拿着妖舟的供词,递给皇上看。
皇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结果呛得险些原地更换国号。
妖舟写道:“我有罪,罪在不该参加万美人的双喜宴,害了万美人的性命;我有罪,罪在不是皇上亲生,却被皇上当女儿一般疼爱着;我有罪,罪在腰缠万贯,跺一跺脚都掉金粉,惹人羡慕嫉妒;我有罪,罪在不曾怀疑人性,不曾考验人心;我有罪,罪在自以为善良就能够得到上天眷顾;罪在即便无辜,却惹恼了皇上,害其动了肝火;我有罪,罪在没有哭诉委屈、大声申辩,就被打入了天牢,简直就是愧对父母的生育之恩,愧对皇上的信任和栽培。我之罪,罪无可赦。”
皇上端着茶杯,抖呀抖地,也不知道是在憋笑,还是被气到了。总而言之,一张脸有些纠结扭曲,差不多成为了一个囧字。
李喜偷看皇上的表情,觉得……祥芸县主这件事,还有得缓。
皇上放下茶杯,说:“凉了。”
朱德海立刻上前,端走凉茶,出了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心中就是一惊啊。原本只是简单几个人跪着,而今却……发展成了这么多?!
朱德海换了热茶后,回到御书房。
皇上看了朱德海一眼,不用问,朱德海也明白皇上的意思,主动开口回道:“皇上,外面又多了十六多位大臣,都是来给县主求情的。”
皇上颇为诧异,问:“给她求情?可是使了银子?”
叶泛舟有钱,皇上是知道的。
朱德海回道:“若是使了银子,估计他们就不敢来这儿跪着了。”
皇上扫了朱德海一眼,他立刻低下头装鹌鹑。毕竟,祥芸县主可没少孝敬他。那么懂事的一个县主,若是就这么被砍了脑袋,多可惜啊。
皇上看向李喜,询问道:“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李喜想了想,回道:“臣和县主打过几次交代。县主……不像是鲁莽之人。”
皇上自然知道,妖舟鬼着呢。她岂是不鲁莽,简直比猴还精。事发时,他恼羞成怒,失了冷静。这会儿冷静下来,也觉得,她被冤枉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万美人和她无冤无仇,她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十三,就在皇宫里动手。
只是当时自己打杀了两名婢女,这会儿也找不到人证,不能说放就将人放了。再者,此事终究是害了他的血脉啊!
皇上有些伤心,也有些无力。
后宫的争斗,不比前朝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同样残忍。
想要害万美人的人,大有人在。
皇上喝了口茶,说:“朕不是让你说情,是问你,外面为何跪着那些大臣,平时可与祥芸县主有交集?”
李喜来到门口,推开门,向外看了看,又回到皇上面前,回道:“启禀皇上,臣对他们的事儿,不算太了解。却知道,这里面跟着的李大人和白大人,是受过楚先生赈灾大恩的人;那王大人的儿子,被皇后娘娘的侄子给吊打,声称要断他一条腿,是……是祥芸县主救下的;还有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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