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找到皇上,请假。
皇上自然要问缘由。
王兆略一思忖,将妖舟的话讲给了皇上听。
皇上一听,就蹙眉不语。半晌,说道:“去吧。”
王兆领命离开,追上太子和季燃。
隔着一段距离,就闻到了季燃身上的血腥味。当即脸色就是一沉,心也跟着一沉。
两国之争,素来残忍。但是……质子也是皇子,哪能说动刑就动刑?此事若是被岳国知晓,还不知道要如何虐待六皇子。
王兆表明来意,说:“太子,皇上让末将来护送质子回府。”
太子一听这话,眼角就是一跳。笑着说:“天寒地冻的,王首领还是回宫去吧。本王顺路,正好送三皇子回去。”
王兆没有退缩,而是回道:“皇命不可违。”
太子的脸色微沉,转而却是一笑,说道:“也好。那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王兆抱拳,恭送。
太子登上马车,又掀开车帘,对季燃说:“三皇子,以后走路小心些,不要磕磕碰碰的。且等本王回来,再和你叙旧。”
季燃脸色惨白地看着太子,忽地一笑。
太子蹙眉,放下车帘,心里特别别扭。以往季燃总是喋喋不休,而今竟然一句话都不说了。也不知道是真怕他,还是另有所图。
太子心中隐隐不安,却又觉得是自己太过多疑。毕竟,王兆是他父皇的心腹,不可能放走季燃。只要季燃在帝京一日,就是他手中的蚂蚱,蹦跶不远。
等到太子离开后,王兆寻来一辆马车,请季燃乘坐,并询问道:“三皇子可是……哪里不适?是否需要请大夫?”
这话以王兆的身份不当问,但是因为季燃是妖舟的心上人,他不得不问。
季燃不答反问:“王首领前来,可是公主授意?”
王兆回道:“正是。”
季燃略一思忖,面无表情地回道:“无碍。”然后,再无言语。
王兆策马尾随着马车前行,卫云和雷影则是一人负责赶车,一人陪在季燃身边。
将季燃送回府邸后,王兆询问道:“三皇子可有话要带给公主?”
季燃回道:“无。”
王兆将一声叹息,吞入腹中。转身要走,却被季燃叫住。
季燃让卫云取来一个小瓷瓶,递给了王兆,说:“这是公主向本王求的药。”
王兆的手一抖,暗道:“莫不是……想一死百了?!不行,万万不能给公主。”
季燃继续道:“听闻你母亲年事已高,咳痰而不出。吃药,正对此症。”
王兆的心一抖,攥住瓷瓶,抱了抱拳,声音沙哑地回道:“谢过三皇子和公主。”
季燃转身离开,踩着血脚印回到屋内。
王兆红着眼离去。回到皇宫,将所见所闻说给皇上听。
皇上闭目不语,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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