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等人都不知道季燃有功夫,他在滚针板时,暗中用真气护体,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皮外伤却不少,否则也糊弄不了太子。
妖舟这边,刚行驶到城门口,就被贺英豪拦下。只因,王莽的家属指认庄筱,说他将其杀害,要他给王家一个公道。
王莽确实是庄筱杀的,不过此事由贺英豪出面,可见定是皇后的授意。
庄筱本不予理会,贺英豪却对他低声道:“庄大人挪用赈灾款一万两银子,在百姓粥里掺石头这件事,公公许不知道。皇后手上却有个账本,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公公前脚走,皇后也就不用再顾忌人情了。”
庄筱的大哥,是庄家唯一的顶梁柱。若他倒下,整个庄家就完了。然而,他并不想这一生,都为别人活着。
庄筱不再搭理贺英豪,继续策马前行。
贺英豪冷笑道:“诛一族,公公也逃不掉。”
妖舟听到了动静,却稳住没动。
等到马车出了帝京大门,庄筱才策马来到妖舟的马车旁,抱拳道:“庄筱就送公主到这里。如公主所言,庄筱终于自由。若日后再有缘分,或许还能一见。”
妖舟掀开车帘,看向庄公公。
庄公公回以微笑,清风朗月。
妖舟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说:“公公的牵挂,便是我的牵挂……”其意是,你大哥就是我大哥,我一准儿救他。
庄公公却道:“风雨可同行,却不同路。公主,姑且先行一步。”勒停马儿,看着妖舟的马车渐行渐远。
妖舟最讨厌皇后这种死缠烂打的做法,直觉认为,庄公公这次回去,准要和皇后掰腕子了。是个男人,就容忍不了这种一而再的威胁。就算不是个男人,也容忍不了。
妖舟真是不放心庄筱,但却没有一冲动,就喊停马车。她有她的目的和方向,而庄筱也有他自己的轨迹。他的前半生,都受制于人。后半生的自由,与其靠她给予,不如……自己争取。
妖舟将手伸出小窗口,竖起大拇指,然后又收回大拇指,勾了勾食指,表示自己等他过来。
庄公公那张欺霜赛雪的脸,泛起粉嫩的光泽,眸光潋滟,笑了。调转马头,去做他要做完的事。
妖舟再次上路,又成了孤家寡人。不过,她毫无畏惧。前路茫茫,却有人在等着和她重逢。
第一天,在路上;第二天,还是在路上,第三天,仍旧在路上……
太子心惊胆战地度过了五天,却始终不见妖舟对他动手,除了他全身上下被发簪扎伤的位置令人痛苦不堪之外,竟……毫无刮碰。
他日防夜防,但凡妖舟看向他,他都觉得她要算计他,甚至要动手打他。五日啊,仅仅五日,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异常暴躁不安,每日顶着两只黑眼圈,在马车上苟延残喘。
终于,他想明白了,这五十人都是自己的人,在力量悬殊的对比下,妖舟又怎么敢兴风作浪?
于是,太子彻底活了过来。他在马车里风流快活,还不忘让人将马车赶到妖舟的马车旁,掀开小窗帘喊来妖舟,说:“妹妹闲着无趣,不如过来玩乐一番?嘿嘿……嘿嘿嘿……”
妖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子,如同看着待宰羔羊。她不动他,是不想拖慢进程,急着和季燃相会。
太子被妖舟笑得背脊发凉,直接摔下小窗帘,继续寻欢作乐。
许是觉得寻常女子无趣,第十天的时候,太子竟然派人寻来了两位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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