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旺说:“不要欺人太甚!临国公主下嫁,不可能只有嫁妆,没有护卫。这是我们临国的传统。”
胡天蚺冷冷一笑,说:“嫁入蚺族,就要遵循蚺族的传统。”
妖舟说:“也罢,你们留下吧。前路未明,你们家中尚有牵挂。”
护卫长说:“公主,属下的使命就是护送您到蚺族。不可中途而退。”
副护卫长说:“属下誓死效忠公主!不退!”
其他护卫们齐齐喊道:“不退!不退!不退!”声势震天。
妖舟说:“蚺族不需要嫁妆,你们何必执着?且把那些金银嫁妆一同带走,回去分了吧。”
一句话,戳到了胡天蚺的肺管子上。他们要公主不假,要嫁妆更认真啊!
于是,两条腿的活嫁妆和金银等物俗嫁妆,一同出发。
胡天蚺策马来到妖舟的小窗口,想要先一步看看公主的容颜,护卫长正要驱赶,却被妖舟制止。
妖舟问胡天蚺:“听闻族长有三个儿子,各个儿出类拔萃。今日来接本宫,为何只有你一人来?可是不尊重本宫?”
胡天蚺毫无诚意地回道:“父亲派我来,便是对公主最大的尊重。公主不如掀开小窗帘一见。”
妖舟嘲讽地一笑,说:“听闻族长的幼子尊巴蚺,最得他欢心,是蚺族的俊美勇士,更是人人夸赞的英雄。本宫可没听说过你的大名。”
胡天蚺顿觉怒火中烧,死死盯着妖舟的小窗帘,说:“你们临国不是有老话,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尊巴蚺的血不纯正,注定是个杂种。”
妖舟也将目光落在小窗帘上,阴冷而狠辣。她说:“哦,是吗?等到了蚺族,我可要好好儿看看尊巴蚺,看看你口中所谓的杂种,比你强了多少。”
胡天蚺突然伸手去扯小窗帘,却感觉手指一凉,忙缩了回去。
即便如此,他的手指也被割开了皮,流淌出鲜血。若他慢一点,最起码四根手指要齐刷刷地断掉。
胡天蚺心有余悸,捂着伤口说:“你偷袭我?!”
妖舟收了镰刀,淡淡回道:“非礼勿视。”
胡天蚺眯起毒辣的眼睛,道:“公主真是有趣儿,我开始期待了。不过,你想见到尊巴蚺,却是不可能了。我刚接到消息,他被偷袭了。这会儿已经把健壮的身体,回赠给了草原。”
妖舟的呼吸一窒,攥紧手中的镰刀,缓了缓,问:“蚺族这么强大,竟还有人会偷袭族长的儿子?呵……如此看来,蚺族不过尔尔,被人偷袭,连个屁都不敢放。”
胡天蚺冷笑一声,说:“杂种而已,不是我蚺族尊贵的血脉。”
妖舟看着死神镰刀,用饱含魅惑的声音说:“那就请胡天蚺马车里一叙,让本宫看看,尊贵的血脉长什么样子?本宫,甚是期待呢。”
胡天蚺顿觉骨头酥麻了一半。心中暗道:“果然就是一个娘们!本想依靠尊巴蚺,而今知道他死了,就要来投奔我?先睡了你再说!让你知道胡天蚺的厉害!”
他刚要往马车上去,却又因多疑的性格止步。
妖舟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鲁莽行事,可知道金朝遇袭,她坐立不安,已然没了和族长谈话的心情。
她不想把一招制敌用在胡天蚺的身上,那样实在是杀鸡用了宰牛刀。奈何,眼下形势逼人,她唯有拿住胡天蚺,逼问出金朝的所在才行,才能赶去救他。
没有过多思考,妖舟准备动手了。她用上了激将法:“怎么?尊贵的勇士,你连女人的马车都不敢进了吗?呵……”
胡天蚺吐了一口口水,说:“没有我胡天蚺不敢的!”手放在刀把上,就要一跃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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