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团和气。
妖舟感慨自己见识少,看看人家这种婚嫁模式,都跟开了挂一样的学习机一样,想要哪里点哪里。
金朝和妖舟对视一眼,决定今晚就逃。
然而,乌羽白却表示,他要在这里住一宿。
好酒好肉再次热闹起来,乌羽白的人一口气吃掉了十只羊。
妖舟回到帐篷,乌羽白紧随其后。
金朝要跟着,却被族长拉住,道:“你现在终于知道,是谁要那公主嫁过来了吧?”
金朝沉着脸,说:“她若是知道,要嫁给乌羽白,打死都不会来。”
族长说:“那可不是她说不来就不来的。岳国对临国虎视眈眈,临国不向我们低头,就要断头。”
金朝说:“若临国皇上知道,送来的公主是与缪族的狼主和亲,岂不是自打嘴巴?那张老脸,不要也罢。”
族长呵呵一笑,说:“就是要让临国脸痛啊。”
金朝微微蹙眉,不语,扭头看向妖舟的帐篷,心中十分担心,再次准备起身。
族长沉下脸呵斥道:“坐下!你大哥刚走,你给我省点儿心!”
金朝知道族长心中的痛。就算大王子再坏,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这人说死就死了,任谁心里也不舒坦。只不过,有些事儿,得扛着。
金朝抓来酒碗,递给族长,说:“来,我陪你大醉。”微微一顿,“父亲,你真是缪族的长老吗?”
族长回道:“长老是我父亲,我属于子承父业。”
金朝压低声音说:“自己当王,称霸一方,不好吗?”
族长瞪了金朝一眼,也压低声音说:“这么多年,狼王一直给咱们送银子和牛羊,暗中扶持着。拿人家的手短,就得听人家的。不然就是忘恩负义,要三刀六个洞。”
金朝暗道:“小白鸦布局挺深呐。果然,是坏种。”
帐篷里,乌羽白打眼一看,就明白,妖舟没准备长住,且正准备开溜。他也不戳破,只是在兽毯子上坐下。
妖舟看了乌羽白一眼,赠送了两个字:“出去。”
乌羽白没动,也给了两个字:“聊聊。”
妖舟略一思忖,也觉得可行,于是盘腿坐下,与乌羽白面对面。
乌羽白让人将酒水送进帐篷,倒满两杯,说:“你的表情十分认真,我却觉得,你说得话定然伤人。”一杯酒推给妖舟,一杯酒拿在手中,看似玩笑道,“我先压压惊。”抬头,一饮而尽。
妖舟也喝了一杯酒,这才说道:“你说得对,却也不对。我肯与你谈,而不是直接拂袖而去,便是对你、对过往,最大的尊重。”
乌羽白又给妖舟倒酒。
妖舟说:“我知你心中不甘,你却不晓得我所经历的痛。亲人在自己眼前被杀,我却被他们送上唯一的一叶扁舟。我不怕死,却又不敢死,唯恐没有能力为他们报仇。”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她忙喝了一口酒,缓了缓情绪:“乌羽白,从一开始,你我就注定,是段孽缘。”
乌羽白说:“我试着偿还,却知不能弥补一二。我知此乃弥天大错,恨不得能让一切重来。我重新调查了当年女魔头害我娘小产之事,知道这一切都是贺雪清的手段。而我和我娘一样,只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忽略了事情背后的真相。”伸出手,攥住妖舟的手,恳求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用整个草原来换。先生,我错了,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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