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靳北哲倒下,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犹豫要不要把人扶起来,或者叫个120.
顾倾和池谚赶到时,刚好在走廊里跟南媛、安妮擦肩而过。
两人闯进包间,便看到只剩半条命的男人躺在血泊中,早已昏迷,不省人事。
“北哥!”顾倾声嘶力竭地吼着,抬眼扫了一圈在座的人。
一个字一个字质问:“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我。”傅斯延居高临下地站着,绕了绕自己的手腕:“公平竞争。”
“去你妈的!”顾倾激动地跳起来,抓起他的衣领子,狠狠抬起拳头抡了上去。
池谚把靳北哲扛到了肩膀上,厉声呵斥:“还闹什么?送北哥去医院!”
北哥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
顾倾的眼泪啪地就掉落下来,混着鼻涕,大步流星地跟上池谚。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蠢!北哥说不爱她,就真的不爱?她不会动脑子么?”
“好了,别废话,去开车!”
南媛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外面的一幕。
靳北哲是被池谚和顾倾抬上车的。
“娜娜,靳少好像伤得很惨……”
“皮外伤。”南媛咬了咬唇瓣,最后还是踩下油门,发动车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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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
一架从纽约飞北城的航班抵达。
一名金发女郎带着她的助手,匆匆赶到军总医院。
顾美玲坐在手术室外,整个人蔫蔫的,全身像被抽干一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北哲为什么要去找这群豺狼虎豹?”她有气无力地问顾倾,连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倾今晚掉了他毕生最多的眼泪。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已经沙哑:“他知道宣蝶团建,会请南媛过去。
今晚的一切,不过是做戏给南媛看。
彻底跟她一刀两断,让世人都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他担心自己突然消失,那个女人会胡思乱想,会去找他。所以设计了这么一出,受同行排挤,遭人奚落,没脸再继续留在北城……”
“他真是良苦用心。”顾美玲摇着头,泪哭干了,心也硬了不少:“两清了,我儿子跟她两清了。”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是孽缘,会伤害到彼此,那这段感情,就此终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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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南媛拖着行李箱,搬上车子的后备箱。
乔乔牵着两个宝贝,把他们安顿在车后排,给他们系好安全带。
“乔乔阿姨,粑粑为什么不跟窝们一起去?”萌萌忽闪着大眼睛,奇怪地问道。
乔乔尴尬地笑了笑:“他忙。”
“哦。”小团子沮丧地应声,点点头。
干外公都没见过她粑粑,她好想把粑粑介绍给干外公认识。
“没事的妹妹,以后会有机会。”阿诺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懂事地安慰。
南媛把后备箱整理好,关上门,准备上车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高少康打来的。
“喂?”
“娜娜,等我两分钟,我到你小区了。”
“恩?”南媛疑惑地扬了扬眉。
“跟你一起去给师父过生日啊。”高少康的声音很明亮,自然而然,坦诚无比。
南媛怔忪了一下,拍了拍自己脑袋。
“到了。”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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