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柔垫付完十万块手术费后,便跑来病房邀功。
趁着南河苏醒,絮叨起来:“爸、妈,我找朋友借了点钱,已经把那十万块手术费给交上了。
我才是你们亲生女儿,不比南媛差。虽然我不懂医术,但在别的地方,我能帮,肯定会帮。
不过,这钱是我借来的,你们到时候有钱了,一定还我啊。
我现在日子真的不好过,北理基本上不回家,北哲掌管靳氏后,把我零花钱都砍了。唉……”
说到最后,她长叹了一口气。
意思很明显,让父母记她的好。
“谢谢你啊柔柔,你放心,钱我们肯定会还。”
“砸锅卖铁也还。”
二老回应道。
南河躺在床上,麻药过后,全身疼得发抖。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痛,立马哭出了声。
“儿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南河摇了摇头:“我还活着……活着真好。”
“你差点就没命了,是你姐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姐呢?”南河看了看左右。
徐千柔立马殷勤地起身:“我在呢。”
南河脸上,肉眼可见的失望。
“你媛姐给你做的手术,手术成功后,她就离开了。”南母抓着儿子的手,说道。
南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当南媛走进病房时,他眼睛一亮,用尽全身力气:“姐,你来了!”
南媛不苟言笑,走过来看了眼显示屏,上面各种身体指标都正常。
她又检查了一下吊瓶里的药,确认了一番,才淡淡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的事,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管,听到了吧?”
她的语气很淡,但威慑力却十足。
南河攥紧被单,心里顿时有种被堵住的感觉。
这20年来,一直都是姐姐给他收拾烂摊子,如果有一天,没了她,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媛媛,你放心,阿河死里逃生,肯定长教训了,如果他再赌,不用你管,我们先打断他的腿!”南母举手保证,义正言辞。
南媛点了点头,余光一转,落到徐千柔身上。
眉毛挑起,危险气息十足:“你给垫付了十万块手术费?”
“对!”徐千柔昂起胸膛:“你不想管南家的事,以后就别管了,反正你也不姓南。”
“哦。”南媛漫不经心地应着,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弹了弹指缝:“以前我喊你南千柔,是我不对,以后,我该喊你某千柔。”
说完这似是而非的话,她懒懒地把目光转向生父生母:“你们最好跟她做一个亲子鉴定,她可不是南家的种,至于是谁家的野种,我也说不准。”
她这话像玩笑似的,让南父南母都错愕了好一会儿。
徐千柔以为她在逞口舌之快,切了一声。
只有方姨,眉头紧蹙,紧张到紧握双拳,眼神躲闪。
“我认真的,医学上,AB型和O型血的父母,生不出O型血的儿女,我当年就是靠血型,发现自己不是你们亲生的。”
南媛点到为止,把仇恨拉满,直接拍P股走人。
这下,徐千柔终于慌了。
她既不是徐家的孩子,也不是南家的,那会是谁家的?
“强哥,那这亲子鉴定……做还是不做?”
“做!”南父看着徐千柔,心中很怀疑。
如果徐千柔不是他们的女儿,那他们真正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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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媛离开医院后,心情倍爽。
她对徐千柔到底是谁家的种,这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看到徐千柔因为身世抓狂,想百般讨好南家,最后扑了空,她还是觉得蛮爽的。
因为心情好,她把乔乔和安妮约了出来,带她们来吃北城评价最好的一家粤菜。
“娜娜,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舍得如此破费?这家店可是人均800啊。”安妮高兴到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人均800算什么?你忘了,人均8000都带咱俩吃过。”乔乔给了安妮一个弹脑门,说道。
安妮如捣蒜泥般点头:“是是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家烧腊堪称一绝,烧鹅、烧鸡、烤乳鸽,每一样都外焦里嫩,表皮酥脆,肉质肥而不腻。
“对了,你和池谚,进展如何?”南媛吃了一口菠萝奶油包,抬起眼帘问安妮。
安妮顿时就没了笑容:“唉,别提了,我打算放弃了。我现在觉着,单身挺好。要不咱们三个一起过吧?一起相伴到老?我做你们的老baby呀。”
“嫌弃,不要。”乔乔夹了一半烤乳鸽,塞进安妮嘴里:“有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安妮说这话,其实是想安慰南媛。
她一抬头,好巧不巧,便看到二楼的包间里,一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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