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多了这种囊中羞涩的学生,所以利索的把他俩拉到屋里,然后指着半屋子旧吉他道“都是从大城市拉过来的,一律一百五一把。有好有坏全凭眼力,出门概不退换。”
“一百一把。”苏展让苗海涛从兜里拿出钱道“我们要俩。”
老板呵呵笑着把钱接了过来,这里的吉他已经被他挑过一遍了,别说卖一百块一把,就是五十也是赚。
苏展也不嫌累,挨个摸了一遍,最后挑了两把底子还不错的出来,然后道“再送两副弦,不然买回去没法用也是给你的店里抹黑,你说是吧?”
老板看苏展的手法就知道是内行,所以也不矫情“这些破吉他都得换弦,我就靠着卖弦赚钱呢,你倒是真会砍我一刀啊。”
话是这么说,但苗海涛还是和苏展一人得了一幅新弦,换上以后用起来还挺不错。
苏展领着苗海涛从卖吉他的地方来到吉他培训班,发现只剩下光头一个人在看家。
原来长头发一直不甘心窝在这个小县城里发霉,得了苏展的匆匆这年就一个人去参加电视选秀去了,把光头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心气高的人到处都是,苏展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长头发以为一首新歌就能出头,亏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也太天真了点儿。
“学费还剩多少?”苏展问道。
口头约定只见人心,没什么法律效益,如果长头发把这次的学费都顺走了,那光头估计就要抓瞎了。
光头道“还算有点良心,没把钱顺走。不过你的歌怕是追不回来了,对不起啊。”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苏展不以为意地问道。
“学费都收了,怎么着也得把课上完再说。”光头有点苦涩道“他先去打打前站也不错,咱们的组合应该还不算解散。”
苏展同情地点点头安慰道“以后多给我安排点课好了,反正我也没事干,他要是不再回来,也是件好事。”
是啊,不回来说明在外面站住了脚。
这当然是好事,不过是他一人的好事,这话让光头脸上苦涩之意更浓了。
“我一兄弟,没事跟我来打打杂,你看安排他做点什么?”苏展把苗海涛拉出来给光头介绍道。
本来就缺人手的光头当然欢迎,明天开课,好多东西都没收拾呢,苏展这小伙子真仗义。
要不是苏展用“天将降美女于斯人也……”来安慰苗海涛,他早翻脸走了。
一向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哪里干过扫地拖地的活啊,不就是想近距离看一眼美女么,怎么一下子变打杂了?
再说他也不会干这事啊!
不过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该干的活还是得干,一个班的女生等着他呢,辛苦一点也不算太为难人。
课程安排是这样的,每个班上课时间是两个小时,老师领着学一会儿,然后自己练一会儿,再上台表演一会儿完了。
这样用一上午就能把三个班都上完,八点到十点,九点到十一点,十点到十二点。
一个老师串三个班有点累,不过也能应付,再加上苏展也能帮帮忙,光头总算是能撑得下来。
反正培训班就是这么应付学生的,招生的时候说的热闹,到真格上课的时候都是这么糊弄人。
孔子当年收了学生三两肉,也没见他老老实实坐教室里教学生,反而带着他们到处乱逛,说明自古都是这样,也不能怪光头太奸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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