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为哪一类?”江云淡淡道。
张守正毫不犹豫道:“老师应是第二类,自在逍遥者。”
江云淡然一笑:“你既知如何做,那便安心修行,早日成你口中的修行者。”
“学生明白了。”张守正躬身一礼。
江云在一旁饮酒,张守着则去一旁闭目养神,继续三省自身。
一个时辰后,张守正带着白樱和猪刚烈,下山去照料自己的田地了。
薛岭却是遁地而出,轻叹道:“仙长,此人却是心大了些。”
“无妨。”江云淡淡道:“他求之道,已然明了,日后行道便是。”
“道太难。”薛岭道。
江云轻叹道:“他亦知己身道难,如今一问,却是坚定了行道之心。”
“求道之路,都是艰难险阻,他选择的道却是更加难些。”薛岭叹道。
“自身之道,容不得他人干扰,吾只是一个引路者而已。”江云淡淡道:“你也安心修行。”
“小老儿明白。”薛岭恭声应道,退了下去。
江云盘坐在方寸山上,却是看着下方料理田地的张守正他们。
田内作物已经发芽,张守正也以自己道行滋养,让他们生长的更快。
“若人人能引正气,滋润田野,何愁不丰收?”张守正叹道。
“正气太慢了些,当以春木之法,润物无声。”猪刚烈道。
白樱道:“师兄有为天下之心,如今在老师身旁闻道,自可创出。”
“不错,此番求仙问道,当习得利万民之道。”张守正道。
“你已然明道,行道,俺老猪和白樱师妹,却是茫然求道。”猪刚烈叹道。
张守正沉吟道:“何不请老师点拨?”
“这可求不得呢。”猪刚烈摇头道:“猴哥当初也是自行明悟,仙长才不教这些,自身道,当自身寻。”
“猪仙长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修道也有不少岁月,想必很快就能明自身道。”白樱道。
“俺老猪何其难也?”猪刚烈苦笑道:“俺老猪放不下世间美味,放不下美色,还想着传宗接代,延续俺猪家香火呢,哪像他们,都能舍弃。”
“仙长不也好酒?”白樱道。
“俺怎能与仙长比?再者,仙长只是好酒,又算得了什么?”
猪刚烈摇头道:“放在修行界,俺老猪就是朽木,佛门秃驴都不愿意渡化的那种。”
“猪仙长有善心,行的也是善举,相信会有明自身道的那一天。”张守正道。
“哎。”猪刚烈沉沉叹息,却是不再多想,专心用自己的钉耙,打理田地。
张守正和白樱也不再言语,安心处理着田地间的杂草。
江云也没有看太久,收回了目光,继续沉浸在道德经之中。
张守正处理完良田,也各自修行去了。
日子悠闲过去,敖玉上任水君的日子到了。
土地神带着他们前往清水河水君府赴宴,江云为他们诵完黄庭,便让他们自行前往,自己则消失不见。
“想来仙长已经先到水君府了。”薛岭道。
五松道:“出行在外,切不可以仙长弟子身份自居,亦不可以仙长之名逞凶。”
“学生明白。”张守正恭敬道。
“俺绝不会仗着仙长之名逞凶,否则猴哥也不会放过俺。”猪刚烈咧嘴笑道。
好不容易得来听道机缘,若是因此丢失,那才是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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