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明,他肯定没有好好做,甚至是不会做,所以就放弃了。
这次是七县联考,题目难度要稍高一些,赵鹏最近一直心神恍惚,没有好好复习,肯定无法应付。
必须换座位,明天考试结束就换!
百分之百换!!!
…
赵鹏不知道自己的同桌心里翻江倒海,他交卷子后快速离开学校,在旁边的小商店里买花费20元买了条红塔山,穿过街道,在镇西面一个三间房屋的院子前停下车,敲门。
“啪啪啪!”
里面没人应答。
“咚咚咚!”
他稍微敲重一些,同时喊了声:“六哥在吗?”
这下里面有了动静,只听到拖鞋噼里啪啦慢悠悠地拖到院子门口,门关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内,
“你谁啊?”
男人穿着一个白色的跨栏背心,下身是件牛仔裤,上面沾满水泥,脚上蹬着两只不同款式颜色的拖鞋,一只拖鞋的底已经烂成两截。
他手里提着瓶啤酒,胡子不知多久没理,乱糟糟地围在嘴边上,让人不得不将眼神落在阴鸷的三角眼和眼睛的刀疤上。
“老六哥,刘光都是我姨夫。”
被称为六哥的人听到刘光都的名字,眼神微微变了变,突然咧嘴笑出来:“刘叔的外甥啊,那就是我兄弟,进来进来。”
赵鹏笑笑,跟着男人踏进门内。
这个男人没有大名,镇上的人们都叫他张老六,是小混混中能耐最大的一个人。他兄弟六人,老六最小,五个哥哥都在道上混,听说最大的哥哥,在市里乃至省城都有关系。
“坐吧,”来到大门正对的房内,张老六随意躺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边,指指茶几对方的小凳子,又从屁股后摸出一包红梅,抽出一根皱巴巴的烟丢给赵鹏,“来一根?”
赵鹏笑呵呵地将装在包里的红塔山放到茶几上,轻轻推过去。
“初次见面,穷学生也没什么东西,带盒烟六哥留着慢慢抽。”
红塔山一条20元,算是不错的烟,比红塔山便宜的还有兰州,黄河等,甚至还有几毛钱的牡丹,灰兔。
张老六看起来是道上的人,实际却只能在摆一些小事情,真正的大事轮不到他。小混混严格来说,只能算道上的临时工,上不了大台面。
他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也在工地上干活,看他衣服就知道,满身的水泥,估计连个大工都算不上。
赵鹏之所以认识张老六,还是因为前世的孽缘。
高一时,班上有个同学和赵鹏关系不太好,竟然把一本资料书在隐秘角落写了名字,然后偷偷塞到赵鹏书包,然后当着很多人面翻出来,非说赵鹏手脚不干净,要赔50元钱。
赵鹏哪有什么钱给他,于是便要揍赵鹏。
当时他喊的人混混就是张老六。
那件事最后以第三者的调和结束,赵鹏还是付出了5包红塔山,张老六便没再管事。
所以赵鹏心里对张老六这种人有了概念,他们就值5包红塔山。
前世他一直是个乖乖仔,不想和社会上这种人打交道,这辈子既然想做出一番事情,在镇上肯定要和这种人混好关系。不求他们能帮什么忙,但要保证那些人不会来打乱。
赵鹏有自己的打算。
既然值5包,那就给他10包。
就像芮宗明要1毛,他就给1毛5.
两世为人,他已经深知一个道理,世上除了真感情外,没有什么特别难办的事情,只看你愿意付出多少来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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