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孽缘?”
“施主最近是不是总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老尼姑盯着田成的眼睛,目光炯炯,“你老实告诉贫尼,不得撒谎。”
田成心里大惊,这么明显了嘛。
真是神了。
来这里之前他还想着和这里的大师诉诉心声,被化解化解就可以,万万没想到,这个远近闻名的老尼姑,还真是个神人。
他能看到绿衣女子的事情,他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过。
属于他一个人的心底秘密。
这个大师和他萍水相逢,断然没有知道他这些事情的机会。
除非……
除非她真的很神,或者自己真的已经霉运透顶。
“不知大师说的孽缘是……”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老尼意味深长地笑笑:“你本是来自南方的一条龙,最适合生存的条件自然是多水之地,可庆城这地方常年干旱,哪有让你这条龙戏水的机会呢。我看你啊,现在是落在浅滩上,只能等死了。”
田成听得越来越心惊。
他已经开始代入尼姑的话来思考问题。
他确实是来自南方,老尼的意思是北方不利于他发展,如果没有变化,可能会一无所成。
“大师,您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
田成觉得自己走南闯北,口音已经很复杂,很难直接听出南方口音的影子。
“你说呢,世人都是用眼睛和耳朵观闻,贫尼是用心。施主身上有南方江浙一代的气,贫尼一眼便能看出来。”
“真这么神?!”
尼姑意味深长地看看窗外,哪里还有很多人真排着队伍见她,意思是,如果她不灵验,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趋她若鹜呢。
“那大师你还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田成已经被尼姑莫测高深的气质降服一大半,原来的半信半疑,如今已经基本是保持着丝丝疑虑。
“我看的眉心有股阴气,说明你最近的遇到的麻烦事,与一个女人有关系……”尼姑突然看向田成身后,眼神里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神情,不住点头:“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是那样?”田成急忙追问。
尼姑却摇摇头,叹息声:“冤孽啊冤孽。”
“大师,你还是明说吧,不要这样吓我,若是我做错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想发设法去弥补。”
老尼这才点点头,问道:“施主近日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田成很迷惑,不解地问道:“大师所说的特别之地,具体是指什么呢?”
“很简单……就是有那种事情发生的地方!”
田成楞了楞,诚挚地说:“大师,不瞒你说,您别看我长期在外地,但对婚姻一向是忠实的,那种地方我从来没去过。”
老尼白了他一眼,“贫尼说得是死过人的地方。”
“死过人?”田成仔细回想回想,无奈地说:“这要看怎么说啊,大师。我也不知道哪里死过人,如果说大点,每时每刻在不同地方都有人死,那可能我们今日跪坐之地,其实也曾经有人深埋其下。”
“既然你想不起来,贫尼也无计可施。那就等着孽债应验到施主身上,然后再想办法化解吧,阿弥陀佛。”
“大师所说的孽债是什么意思?”
“不可说不可说,有可能是一场大病,也可能受到某种伤害,或者是家人去世,更严重者,就是施主你失去生命。”
田成一怔,瘫坐在地上。
恐惧影响了他的基本判断。
无论是那一种孽债,都不是他能承担的后果。
他辛辛苦苦创业,发展企业,不就是希望能实现人生理想,顺便让家人和自己都过上幸福的生活嘛。
如果要失去他们,或者自己伤残,那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还请大师明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不管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付出,谈何容易。世人要是人都能收敛自如,世间又哪有那么多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呢。不行的,你不过是口中所说罢了。”
“大师,我是真心的。”
恐惧心理一旦产生,就一发不可收拾,会不断被继续放大。
田成这会直接开始联想他以前几次失败,不由将那些失败也归结于噩运的影响。
就像人落进水里,非常恐惧,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下意识会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稻草到底能不能承担他的重量。
“你真的愿意?”
“真的?”
“没有妄言。”
“绝对不敢说胡话。”
“好吧,”老尼又认真打量了田成一会,终于叹息声说:“既然你有这份意志,那贫尼就替你寻个化解之法。不过,要化解此劫难,需要耗费贫尼颇多心神,所以你看……”
“知道,知道!”
田成急忙掏出钱包,从里面又抽出1000元,想了想,直接将所有现金全部拿出来放到老尼面前的功德箱里。
“只要大师能帮我化解此难,定有厚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尼看钱入了功德箱,脸上的神色明显轻松许多,微笑着说:“贫尼看你最近厄运缠身,皆是因为阴鬼作祟。先前我问过施主,是否最近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大师说的东西……是鬼嘛?”
老尼点点头:“世上有些事情,很难用道理讲清楚,但讲不清楚并不是说这些东西不存在。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田成听这个老尼一个尼姑竟然说起了道德经,顿时有些焦急,要是正常人肯定早识破老尼的破绽,但田成立刻给自己一个解释,佛本是道,佛家和道家的道理基本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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