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赵鹏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边上,“例如我让你把茶杯放到桌边,那你就放到桌边,这是执行。执行的要义是做好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
所以我们衡量一个执行者是否优秀,就是看他做事是不是做的很到位。
那什么是管理者呢,管理者针对的对象不是事,而是人。
所以很多管理者看起来自己做不好事,或者是做事能力远远赶不上手下的任何一个人,但他却能带着手下人,将事情做得很好。
你看刘邦,他治国不如萧何,运筹帷幄不如张良,统帅三军不如韩信,个人单挑更是打不过项羽,那他为什么能走到最后呢,就是因为他善于管人。”
赵鹏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忠实伙伴说:“我希望你以后慢慢发展成一个有计划,有安排,有思维的管理者。你可以组建你需要的团队,慢慢为我培养一个有规矩,不超纲,能干守信的团队出来。”
邵毅本不笨,赵鹏都说得这么清楚,他当然很快就明白过来。
脸上也微微带着几分感动。
知道赵鹏是对他寄以厚望,说出了心里的真诚的言语。
“赵总你放心,我邵毅信服你,肯定就会帮你做好事情。我理解了,下去之后我会逐渐再发展几个人,更好帮您做事情。”
赵鹏点点头,很满意。
一点就通。
“嗯,那我们话说回来,着火这件事,最核心的点不是火,而是人们的看法。
也就是人们针对此次着火,新世界这么大的商场,消火栓竟然放不出水的一种恐惧和不信任感。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不断放大这种恐怖感。
让人们彻底对这种地方失去信任,从而让新世界的口碑彻底丧失。”
赵鹏淡淡地笑着。
微微有点阴鸷。
他发现,若论耍手段,其实每个人都是天才。
并不是谁就比谁差。
好人之所以永远斗不过坏人,不是好人没有坏人聪明,而是因为好人总想光明正大搞定一切事情。
可事实是,决定一件事最终走向的因素,往往都发生在阴影里。
就像这次的消火栓事件,自然就是赵鹏的手笔。
方法很简单。
他先是买了新世界后面的一个房屋改成的小仓库,花了几千元。
然后里面堆满难以燃烧的湿木材。
再以挖地埋线为由,将通往仓库这边的水管挖断。
然后很“不慎”做饭时点燃自己了自己的小仓库。
所以,一切事情就成了巧合。
因为这边水漏水严重,所以水厂暂时停止供水,导致同个路线的新世界大厦里暂时停水。
而因为是水分很高的湿木材,一旦点燃,火没多少,烟是非常大。
烟雾缭绕间,很难确定火势,所以消防来灭火也就顺利成章
所有过程,除了微微浪费点公共资源,没有任何其他问题。
至少……
没办法在那本书里找到任何问题。
挖断自家的水管,正常。
不慎引燃了自己家的木材,正常。
水厂自己要停水检修,与咱无关。
至于新世界是栓没水出来,这是因为他们设计有问题,消防用水本就要二路供水,或者加装高位水槽,既然你没有准备二路供水,又没水槽,一旦出现问题,自然就没有水出来。
消防本就是防范意外事件,你自己不处理好,也与咱没关。
但,这种因为消防暂时关门的事情,在关起来容易,再开就难了。
政府处理事情,有个交叉审核的流程。
什么意思呢,就是因为一个部门被封,但要恢复,往往需要多个部门同时允许,才能重新恢复营业。
就例如这种消防,被封之后,再开就需要消防,电力,卫生等等,根据不同地区的分工不同,需要的多部门数量也不一。
总之,就是相当麻烦。
新世界本来客流量就不足,如今经过这么一折腾,基本是将最后一点人流量也折腾没了。
即使后面再重新开放,怕是很久也很难喘过气来。
“我再问你个问题,除了恐惧心理,你觉得世人还有什么心理,是根本压抑不住的?”
“你是说好奇?”
赵鹏笑笑,“聪明,就是好奇心。大多数人都有看热闹的好奇心理,尤其是看别人不幸的一面更能激发人的满足感。
所以啊,我们既然要提升舆论影响,那就可以从恐怖和好奇心两方面作为突破口,帮新世界将这把火燃烧的更旺盛一些。”
赵鹏说着说着,有了几分冷笑的滋味:“来而不往非礼也,若是不给他们一点点的回礼,他们肯定眼中早把我们看扁了。”
邵毅点头。
赵鹏不需要说得太清楚,他自己知道怎么做。
赵鹏对他有绝对的信任,他也不会让赵鹏失望,对得起这份期望。
等邵毅离开后,赵鹏和宋谦又通了个电话。
两人在电话里有说有笑。
很快就敲定了一些事情,也决定了有些人的命运。
挂断电话,刚好纶霜卅来找他玩。
于是拉着胡丽和钱小棠她们,打了一会双升,直到很晚纶霜卅的司机来接,众人才尽兴而散。
.
张老四从工地上刚领到半年的收入,4000多元。
他很兴奋。
不同于宋谦做生意赚钱,张家的人,要混得层次更低一些。
这些人就是些土包子,没什么文化,大字不识几个。
打架这种不需要智商和知识的事情干起来一个顶俩,但做生意想都别想,肯定会亏得裤衩都卖掉。
和几个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一通,晚上从大排档出来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
“四哥,去玩几把?”
有个兄弟贱兮兮地提出建议。
“不了吧……”
张老四知道兄弟说的是什么,玩几把一般就是指的炸金花。
这是最简单,但是最有效的玩钱模式。
但张老四其实玩得不怎么行,几乎是逢玩必输,输怕了。
所以他今天也不想去。
可因为喝了一些酒,加上大家都怂恿他,于是还是没忍住,一起去城东的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基本已在东郊的农村里,是街道上都知晓的一个点。
里里外外有点关系。
附近的人几乎都去这里玩。
这家人姓吴,四十多岁,大家都喊他老吴。
附近起起落落很多点,大浪淘沙,最后只这家点存活下来,说明背后确实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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