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难不成还有什么疑问?”
韩信脸上带着些许自信的笑容,他从来不怕别人研究他的战法。
李左车转过头来,深深望了一眼韩信,道:“在兵法上,布阵应该是右背山陵,左对水泽,可是将军却背水而阵,于兵法不合。”
韩信却是笑了笑,道:“兵法也有说‘‘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此战之胜,与巨鹿之战也有几分道理在。”
李左车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只可惜陈余不听我的,否则在下引三万兵马攻你后路,断你粮草,此战断然不会惨败至此。”
“只可惜,后悔也已经没用了。”
韩信笑道:“先生是大才,陈余不采用先生的计策,已经死在了泜水。在下却不然,愿意听先生教诲,还请先生为在下筹划。”
李左车却是冷笑了一声,道:“将军天纵奇才,何须在下为之谋划?更何况,将军难道不知在下来历么?”
说起了这一节,韩信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李左车可是赵国名将李牧之后啊!与秦国可谓有着化不开的血海深仇。
尽管当年李牧之死,是因为昏君和奸臣合谋所谓,可背后也少不了秦国间谍在其中的身影。
李左车身为李牧之后,自然不会轻易言降。
韩信无奈地说道:“先生,昔日秦赵之争乃大世之争,兵不厌诈,反间自然也是一种手段,说到底,倘若赵国有明君贤臣在,岂能让武安君蒙冤而死?”
李左车顿时有些黯然,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才让他心中的痛苦无法言说。
韩信继续道:“当今天下战乱纷飞,想要结束战争唯有大秦重新一统六国,方能平息战争,先生以为呢?”
李左车顿时抬起了头,道:“为何不是项羽能赢得天下?”
韩信摇了摇头,十分自信地说道:“因为有韩信在,项羽便不可能赢。”说完后,他十分诚恳地对着李左车行礼。
“如若有先生在,定能使韩信如虎添翼,还望先生能够屈尊。”
李左车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轻声道:“在下才学浅薄,若是大将军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就是。”
韩信当即抬头道:“如今信已攻灭魏、赵,北地只有齐燕堪称敌手,还请先生助我灭燕、齐二国。”
李左车摆了摆手,道:“在下如今已成败军之将,但不得一个助字,只是在下深居找地,也有一些心得,如今对于将军而言,上上之策既非攻燕,亦非攻齐,而是应该按兵不动,修整士伍,安定赵地。”
韩信微微沉吟了一番,道:“如此,虽然可以避免燕、齐合纵,可终究无法完成陛下的交给在下的任务了。”
“大将军在赵地修整兵力,便可摆出一副进攻燕国的样子,届时便可派遣一名说客游说,燕国自然不攻而下。”
李作臣轻声道:“等到燕国投降之后,大将军再攻齐地,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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