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使开一招华山剑法中的“天绅倒悬”,剑尖向下,剑身竖直的往身侧一格。
“叮……唰……”
兵刃交击,发出一声脆鸣,随后李慕上半身轻旋,长剑转动,将木高峰的驼剑荡开。
紧跟着一招“白虹贯日”挺剑刺出,直指木高峰右肩。
木高峰身子一侧,被荡开的驼剑回落,凶狠的对着李慕刺到的长剑剑身砍去。
李慕果然没猜错,木高峰的剑法多采取劈砍之势。
不待木高峰驼剑砍实,李慕手腕一翻,长剑已巧妙的绕开驼剑,一招“金雁横空”又已接上,划向木高峰锁骨之下两寸处。
李慕几乎每一招都有所留情,皆是朝着对方非要害处招呼。
否则那“白虹贯日”便是该刺木高峰心口,而非右肩,“金雁横空”也该抹木高峰脖子,而非锁骨之下。
木高峰却是截然不同,他招招狠辣,剑剑夺命,每一招都是直奔要害而去。
他一剑磕开李慕长剑后,身子回旋着蹲低,反手一剑斩向李慕腹间,意欲将他开膛破肚。
李慕从容应对,身形一纵,双腿抬起,形成一个骑乘的姿势,自木高峰挥过的驼剑上空掠过,同时长剑下划,直取他左肩。
却是一招华山剑法中的“萧史乘龙”,而原本这一剑,在生死之战中该下劈脑门,或斜斩脖颈的。
李慕此时并未动用内功,连肉身力量都一直压着,没有尽出全力。
更没有使用任何一招其他武学,只以一门华山剑法应敌。
即便如此,他表现出来的武功,便已不在已经交过手的十人之下。
五岳剑派中人看得大点其头。
左伯岳对宁清羽微笑道:“宁师兄,岳师侄的剑法收放自如,控制入微,已是得了精髓,华山派后继有人矣。”
“呵呵呵……”宁清羽抚须笑道:“左师兄过奖了,劣徒没别的,就得一个‘勤’字。”
“所谓勤能补拙,但跟令郎左师侄的资质悟性相比,终是逊色了一筹。”
左伯岳脸上笑意更盛,口中却道:“宁师兄过谦了。”
那边的左冷禅隐隐听到两人的谈论,心下暗暗自得。
李慕展现出来的武功他也看了,的确不弱,但与他相比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不过比之其他几派掌门,又要略胜一筹。
四舍五入,等于说他左冷禅,比其他掌门要略胜数筹,呵呵。
恒山派静观师太忽然蹙眉道:“几位师兄,你们可知这塞北明驼,究竟是何来历?”
“戾气如此深重,出手狠辣无情,武功虽非泛泛,却不似我正道中人。”
衡山派刘明悬也沉吟道:“嗯,岳师侄招招留情,他却时有利用这一点,使出以伤换命的打法,逼迫岳师侄退避,行事堪称卑鄙无耻。”
泰山派玉琴子凝声道:“莫非是魔教贼子?”
刘明悬摆摆手,道:“那倒不至于,今日这种场合,即便有魔教贼子混迹其中,也绝不敢贸然出头。”
“此人来自塞北,化外之人,不懂礼义廉耻也是有的。”
听了众人的议论,宁清羽扬声道:“不群,既然对方出手无情,你也无须再留手,以免反受其害。”
李慕听闻此言,当即剑势一变,一式华山剑法中较为凌厉的“古柏森森”施展开来,场中顿时剑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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