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见状,心下暗呼不妙,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便在他话音刚落之时,山坳之外忽然传来一道沉厚的声音:“这个问题不如由在下来回答余观主如何?”
“谁?”
众青城弟子脸色大变。
下一刻,便见大批人手自山坳外冲出,将这处山坳围住,放眼望去,竟有不下两百人。
其中百来人身穿巨鲸帮的灰布长衫,另有百余人,则是着福威镖局镖师趟子手的青布短打。
为首的正是张大勇五人,并林震南一家与李沐白。
当看到李沐白和林震南父子,余沧海脸色顿时一片铁青,哪里还不知道于人豪他们已经暴露。
林震南满面悲愤的道:“余观主,林某年年给你青城派送去厚礼,虽然你不收,但林某自问并无对不住你青城派的地方。”
“偏偏今年,你收了我送去的厚礼,反而对福威镖局下此毒手,简直就是豺狼行径,你青城派如此行事,与邪魔外道何异?”
形势比人强,此时余沧海也不敢直接撕破脸皮,只是沉声问道:“我下什么毒手了?你莫要血口喷人。”
林震南怒道:“事到如今,余观主也被我们抓个现行,莫非还想来个抵死不认?”
“你为谋夺我林家那根本不存在的辟邪剑谱,不惜倾举派之力,同时对我镖局总号与各地分号动手,意图灭我福威镖局满门,此事岂容你抵赖?”
余沧海心下大骇,目光疾闪。
这怎么可能?他策划多时,行事如此周密,对方怎会对他的计划了如指掌?
张大勇冷笑道:“余观主是在想,为何你的阴谋会泄露得如此彻底吧?”
余沧海凝视着张大勇,问道:“你是哪个?”
张大勇傲然道:“华山门徒,张大勇。”
“大字辈!”余沧海脸色一变再变,他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来青城派送信的陈大礼,心里隐隐抓住了什么。
张大勇道:“不怕告诉余观主,你的阴谋早已被我家掌门获悉,他派出华山门徒赶赴各地分号支援。”
“这会儿你那些对镖局分号动手的弟子,恐怕都已经被拿下,余观主便是想推诿,也不可能了。”
余沧海扫视了一眼四周,两百余人将他们牢牢包围,还有华山派大字辈门徒对他虎视眈眈,今日算是彻底栽了。
他脑门上冒出细密汗珠,对张大勇缓声道:“张贤侄,家师与你们岳掌门的师父素来交好,咱们两派也一向友好往来。”
“你当真要不顾两派交情,两帮十派的义气,对我青城派赶尽杀绝?”
张大勇神情一肃,道:“人情大不过公理,余观主所行之事实在令人发指,青城派已堕魔道,我两派关系再好,在下也无法包庇。”
“这次若非掌门查知,以余观主的安排,福威镖局势必被你青城派屠尽满门,届时他们又该向谁鸣冤?”
“以你余观主的作为,还妄想继续占据十大门派之一的名份吗?”
林震南父子与众镖师听得是气血翻涌,忿忿不平,对华山派更是崇敬万分,感激不尽。
张大勇接着道:“不过掌门在来信中提到,若余观主及参与此事的青城弟子,愿意自废武功,束手就擒,也可饶你们一条性命。”
余沧海与众青城弟子勃然大怒,若武功被废,那简直比要他们命还难以接受,他们哪里肯依?
事到如今,也不过是拼死一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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