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亲眼去看地牢中的景象,见到这二百多个神色木然的妇人和那几十名不哭不闹的孩童,赵亨义就已经能够猜出一二了!
等到所有人都被带到聚义堂门前的空地上,赵亨义这才缓缓开口。
“诸位姐妹,你等落入贼人之手,错不在你们!”
“怪只怪这世道不公,错只错贼人心狠!”
“今日姐妹们重见天日,今后便不用再受贼人凌辱,若不好好活下去,岂不对不起我这一帮和贼人拼杀的兄弟?”
“女人受辱,乃是男人无能!”
“百姓受苦,乃是官府窝囊!”
“千错万错,错也不在姐妹们身上,今日过后,只当重新投胎一回,好好活下去!”
这些被山贼关押的女子,此时大多神情木然,还未从地狱一般的梦魇之中清醒过来。
一旦这些女子明白自己得救了,恐怕许多人会选择自我了断!
就犹如那个从石墙之上高高跃起,重重摔在坚硬地面上的女人一样……
直到此刻,被看押起来的山贼和那些被解救的妇孺才明白,这帮顷刻之间就占了断崖山山寨的人,并非另一伙山贼。
可是这些人衣着并不统一,行事做派也不像官军,一时之间都搞不清楚状况。
赵亨义不管其他人如何想,将手下的人分派出去。
上山的那道石墙被重新布防,一个个小队在断崖山顶四处搜寻,以免有漏网之鱼。
更有人从粮仓中取来粮食,在灶房煮了许多稀粥,那些妇孺饿得太久,吃不得干饭。
在赵亨义的安排下,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仿佛在攻打断崖山之前,他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那些妇孺即便听了赵亨义此前的话,也依然没有任何太多的改变,让站就站,让坐就坐,给粥就喝,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
直到赵亨义开始公审大会,这些妇孺表情才有所变化。
所有的山贼都被挨个拉的空地上,任由妇孺们指认那人所犯下的罪行,赵亨义把话说的明白,若是无人指认,他就认为那山贼没有罪过,便放那人安然离去!
一时间,断崖山山顶哭声震天!
便是在这山寨之中,山贼们也做下了累累恶行,即便是最不起眼的小喽啰,双手也都沾满了鲜血!
公审一个,砍一个脑袋,投降被俘的山贼们陷入了最大最深沉的惊恐之中!
这些家伙明白,任由那些妇孺指认,自己绝无活路,等待自己的只有被砍掉脑袋这一个下场!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先前的战斗中直接被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杀死呢!
对于这些山贼而言,此时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必死,却只能无力的等待,却只能承受常人无法忍耐的煎熬!
有三个山贼承受不住等待死亡的压力崩溃发疯了,可即便如此,赵亨义也没有放过他们,该公审公审,该砍头砍头,一视同仁!
等到满嘴是血,只能徒劳发出呜呜叫声的独眼金雕方大勇被带到空地上时,公审的气氛才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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