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陵兰,宋应安的记忆并不美好,当初为了操练女儿军,宋应安可是被魏陵兰打上门讨要练兵之法的啊!
这样的记忆,宋应安自然不愿意和赵亨义一同去见魏陵兰,可他却忍不住疑惑,魏陵兰和弟妹苗小玉的交情极好,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临行前自家贤弟不带上弟妹呢?
哪怕苗小玉不说话,坐在一旁陪着也好,总不能全都当成冷冰冰的买卖来做吧?
这样行事,颇为不似贤弟的性子。
和魏陵兰许多日子没见,赵亨义自然要把自己的经历和未来的打算说一说,毕竟想要看好榆树湾这个老家,想要做制盐的生意,魏陵兰的配合必不可少。
一身鹅黄色华丽裙装的魏陵兰,就这么懒洋洋的倚在宽大的躺塌上,静静听着赵亨义诉说大事小情。
即便大部分事情,魏陵兰早已知晓,也不厌其烦。
这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的男人,就要远行了,琼州府,怕不是快到了天边?等他离去,想要再听到他这样细细的讲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经历,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县主,这制盐的买卖不和规矩,可眼下大燕国已然没什么规矩可言了。”
赵亨义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继续开口说道,“这等泼天的富贵,咱们明知却不取,并非明哲保身,而是暴殄天物啊!”
“天授予之而不取,当反受其害。”
半躺着的魏陵兰一双凤目闪动,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道理我也懂得的,这生意不错,我也搀和一下……倒是你这个做妹夫的,马上要离开江陵远行了,就没有其他事情要说给我听吗?”
妖精!
本爵爷来这里,是谈正经事的,其他什么风花雪月,什么儿女情长,一概免谈!
“县主既然主动提起,那我就厚颜说了。”
赵亨义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次前往琼州,再回来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我想……是不是让小桃和王二虎完婚?”
这话刚一说完,满心期待的魏陵兰顿时凤目圆睁,本县主让所有婢女都退下了,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吗?
是,小桃终身大事确实重要,可……本县主的心思,就不重要了吗?
“不嫁!”
“县主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要误了小桃的终身吗?”
“呵,小桃不嫁,那王二虎就要娶旁人了是吗?”
“肯定的啊,到了年龄不成婚,官府可是要罚银子的啊!”
“听说你当初,便是因为不愿成亲,又没有银子可罚,才会被带去县衙挨了揍……本县主要听这一段。”
神特么的这一段那一段啊!
大姐,你当我是说书的?
王二虎可怜兮兮的还在外面等着呢,咱能别拿人家小两口的幸福开玩笑不?
“那个不好听,倒是我近日偶得了一首新诗,县主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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