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唐吉一个进了海港就是商人,出了海港就是海盗的家伙做不出来,但是,大燕国的官儿们,却是驾轻就熟的很啊!
“哟,忘了刚刚给大人治病的时候,伤了大人的面皮……大人,不碍事吧?”
赵亨义犹如猫戏老鼠,看着一张胖脸肿胀不堪的海口县令疯狂的摇头,这才满意的笑了,“大人如此通情达理,想必此前的事情定然是个误会,对不对啊?
对嘛,我就说是个误会,大人明镜高悬,怎么可能派差役来锁拿我呢?要派,也得派些军卒才是啊!”
赵亨义的声音忽高忽低,那海口县令的心脏也跟着忽高忽低,要不是实在说不出话来,怕是这县令都要忍不住喊一声,给他个痛快吧!
“今日赵某叨扰大人,却是为了今后不再有这样的误会发生。”
赵亨义面色一整,眼神变的犀利起来,“赵某自问到了琼州府之后,方方面面都不曾亏待过,可若是有人因此就认为赵某是个软柿子,谁都想要上了捏一捏……呵呵呵呵,大人可要保重身体啊,总要为后来者警示才是啊!”
这番话一出,那海口县令竟然气的喷出一口血来!
“登船,回程!”
眼看赵亨义闹这么一场,带着人就要走,唐吉有心等到赵亨义返回三亚湾之后再登门拜访,可他手中的琉璃茶盏今日被这么多人见到,其他人未必不会生出觊觎的念头!
谨慎、知进退,是唐吉在唐家脱颖而出的依仗,可当断则断,不能错失良机,才是唐吉一步步爬到足以让唐家真正的主人在乎自己是不是谨慎的位置的手段之一啊!
“三十万两!”
等不得!当真等不得!唐吉趁着甲字营的兵卒要登船的当口,猛然冲着船头大叫!
原本准备转头直接回船舱躺着的赵亨义,听到三十万两也忍不住转头望向码头上那个华服男子。
“爵爷,本人愿出三十万两纹银,购买爵爷手上的琉璃茶盏!”
唐吉准备搏一把,如果不能取得老太爷的支持,四少爷今后定然是没有一丝希望了……为了四少爷,没有什么不可以付出的!
“哦?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遇到一个相貌如此和善之人!竟然和我家中教书先生一般无二!快快请上船来!对了,三十万两不二价,若是敢哄骗我,便把你吊在船头,和那黑山一样的待遇!”
“小人定然不敢哄骗爵爷,更何况,三十万两……也不算什么。”
哎呀呀,本爵爷端着玻璃茶杯滋溜了半天茶水,都没你这一嗓子装的到位啊!
三十万两,也不算什么……学到了!
“快快有请这位先生上船,先生这般样貌,当真越看越亲近!不知先生如何付账啊?用不用赵某命手下开船,送先生到家里去取啊?毕竟,谁也不会带着三十万两来回溜达,是吧?”
“爵爷说笑了,自然没人会带着三十万两来回跑……这是我唐家的信物,只要提前通知,任何时候任何铺面,都可以支取纹银十万两……”
“你,戏弄本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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