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压根就不在乎我究竟是不是唐家的人!
琉璃茶盏塞进自己手中,这人就已经做好去唐家要银子的打算了……他在乎的,压根不是三十万两银子,而是一个……可以对唐家出手的借口!
疯子!
真的是个疯子!
直到被团练兵卒请下船回到码头,双手抱着琉璃茶盏的唐吉还没回过神来。
在他世界中,从懂事开始,就没想到过,会有人敢对唐家动手……或者说,想要把唐家当成狩猎的目标!
随着布防在港口和码头的团练兵卒们,喊着口号排着整齐的队列登船离开,唐吉这才醒悟过来!
“去,把咱们的船叫过来,马上离开这里……让船上赶紧把风帆升起来,咱们直接回家!”
留在县衙后宅的护卫全都成了废人,对于唐吉来说完全没有救治的必要,他手里捧着的,可是价值三十万两的琉璃茶盏,把整个海口港全都卖掉,也不见得值这么多银子!
此地不宜久留,甚至在回程的路上,都不能有一刻停留!
至于脸面丢尽,想要跳海明志的海口县令,唐吉已经没心情关注了。
先把自己手中尚且装着残茶的琉璃茶盏带回家再说其他!
四少爷,这次有机会了!
一直等到登上自家的海船,唐吉才有心思细细查看琉璃茶盏。
晶莹剔透,透明无杂质,即便隔着茶盏,里面的茶叶也片片看的分明……这特喵的,那赵爵爷喝的是什么茶?这这这……分明就是最便宜粗茶!
即便处在紧张状态之下,唐吉也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
用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琉璃茶盏,泡最便宜的粗茶……当真是疯子啊!
而已经驶出海口港的船上,赵亨义笑眯眯的坐在船舱之中,见一直躲在这里的喜宁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畏惧,顿时龇牙一笑:“小子,你看姐夫演的像不像?”
喜宁一愣,接着瞬间放松,整个人仿佛抽调了骨头,松弛了下来。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喜宁缓缓开口:“演技还是稍显浮夸……算了,我比不了你。
倒是那海口县令,不能留活口……甚至今日这满海港的人,都应该灭口的。”
对于事情的看法,喜宁和那县令如出一辙,毕竟大燕国的官场,规矩和手段喜宁也是专门研究过的,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深受陈妃重用。
“你们都说我杀性重,可现在看来,我还是太良善了啊!”
赵亨义哈哈一笑,“那些海商或许不是好人,可港口里讨生活做工的人,却全都是无辜的啊。
好了,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如此行事,自然是早有考量。
那县令必然不会咽下这口气的,肯定要告状……总不能咱们天天在这琼州府忙忙碌碌,却让朝中的老大人们闲着吧?
给他们找些事做,让他们打打官司,至于后果……若是我所料不差,这件事不会有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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