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就特喵是个过路财神,你海口县不小心维持逢迎,竟然敢打他的主意……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而那位爵爷团练使,更是离谱!
海口县令竟然敢冒犯你的虎威,你想要收拾他,怕不是有千般万种的手段可以用,为什么非要当众折辱于他呢?
哪怕是你让人假扮海盗,夜袭县衙呢,都比眼下这种情况强出无数倍啊!
那海口县令哪怕再落魄,也和本官一样,都是文官啊!
即便本官这个琼州府尹不为他撑腰,朝中的大臣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一个小小的男爵团练使的啊!
好好的日子为什么不好好的过呢?非要搅合起这些是是非非,当真是……当真是不可理喻!
刘允之坐在书房之内,面如沉水,半晌之后一声长叹,这琼州府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之前以为那赵亨义到了三亚湾,能够给琼州带来一些变化,此刻再看,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在海口县令的奏折上一同署名之后,刘允之让人送去驿站,另又写了一份不疼不痒的宽慰书信,此事他就当没发生过。
本官还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本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琼州府尹啊,本官还有调离琼州返回中枢的机会,许多事情,是当真搀和不起的!
那海口县令告状背后隐藏的心思,刘允之如何看不出来?
作为文官,他倒是觉得那县令无可指摘,毕竟,到了琼州府的官儿,哪一个不想着寻门路离开?
可又有几个人,能体体面面全须全尾的离开琼州呢?
已然当众受辱,若是不愿死,本该就不能放过这等机会,以委屈的面目,换来一个离开琼州的机会……至于朝中大臣,是否会以此为借口,再掀起一场打压武将、勋贵的攻势……想必,那县令也是不在乎的。
刘允之也不在乎,哪怕他明知道,大燕国武备糜烂如眼下这般,真正的根子究竟在什么地方。
耍了一圈威风,又赚了三十万两的赵亨义更不在乎!
那名叫唐吉的家伙,竟然真的没有撒谎,三枚信物当真能从唐家的铺面支取纹银三十万两!
宋应安按照赵亨义的嘱托,直接将这些银钱抵换成了各种三亚湾急需的物资。
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一两次也花不完,三亚湾直接将剩余的银子存在了唐家的商铺里面,言明了,今后多有往来,这银子,还是要花在唐家的!
这份行事做派和手段,即便是唐家的人,也不得不说一声会来事!
凭借着信物,按照约定,支取走三十万两现银,和将这些银子全部当做预付的货款存在唐家的账上,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且不说如此大笔银子的采买,唐家即便外包出去,能够省下多少银钱,单说从账面上抽走三十万两流动资金,即便唐家家大业大,也得难受一阵子啊!
唐吉唐大管事,当真是个干才啊!
这么懂事的客户,他是如何搭上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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