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亨义,竟然当众让下人抽了海口县令的耳光?呵呵呵,没想到,琼州竟然来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物。”
唐家的老太爷,一边满眼欢喜的把玩着透明无暇的琉璃茶盏,一边饶有兴致的听唐吉小心翼翼的讲述当日的经历,“唐吉啊,你所求的东西老夫心中明白……总之不会让四小子难做的,还有,今后可以和那位爵爷多往来,毕竟他家的九花玉露和银镜,还有那最近刚时兴的香皂,也是不错的。”
“小的记下了。”
一直半弯着腰的唐吉,赶紧拱手应是,最后小心翼翼的提起,“老太爷,可那赵亨义如此当众折辱海口县令,朝堂上那些官儿……”
“不妨事。”
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海口县令拎不清楚轻重,在琼州呆的太久,人都待傻了……不用去管那县令了,今后也不必再和他来往……那人活不长了。”
唐吉虽然有些不解,可老太爷向来料事如神,这等事情万万不会想岔的,当即恭敬应是。
朝堂上的事情,对于唐吉而言,实在是太过遥远。
而事关四少爷的决定,却是顷刻之间就能感受到变化!
三十万两的巨款,唐吉也是冒了天大的风险的!
他虽然姓唐,可终究只是一个大管事,眼下老太爷正高兴,没人敢多言语,可过了这段时间……最艰难的时候,还没到来啊!
而对于赵亨义来说,在海口港遇到唐吉,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三十万两巨款,哪怕是唐家的掌柜、管事们不懂事,交易的过程中克扣一些,怕也顶得上二十万两现银的购买能力了。
三亚湾虽然大,摊子铺的开,养活的人多,可二三十万两银子投下去,那也是能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的!
眼下的三亚湾,和当初一片荒芜早已不同。
那种开荒式的大开发大建设,那才是真正的烧银子!
当初在扬州城卖掉琉璃宝塔得了六十多万两银子,赵亨义都感觉手头吃紧的厉害,远非现在三亚湾的各个作坊能够持续造血可比。
而赵亨义不知道的是,他卖出去的琉璃宝塔,却在海面上掀起了无边的浪潮,不知道多少人多少势力,被卷入其中!
这些,仿佛都和赵亨义无关,倒是那个买下了玻璃茶杯的唐吉,随后又专门来拜访了一回。
“爵爷威武,那日在海口港的风采,如今连广州城都有人热议!”
唐吉一脸敬佩,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各处,都知道爵爷的大名,也都知道琼州团练的悍勇!”
“唐管事说这些……赵某倒是却之不恭了啊!”
赵亨义仿佛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究竟有何等的严重性,反而露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那海口县令,猪狗一样的东西,竟然也敢在本爵面前造次,哼哼哼,给他点颜色看看,这下老实了吧!”
“爵爷威武!”
唐吉一时之间,都搞不清楚,眼前这赵亨义究竟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了,“爵爷上次派人询问的海外种子,小人这些日子寻了不少,特意带来请爵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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