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升斗小民而言,尤其是那些在作坊内做工的产业工人而言,却是生死攸关。
这些最早的,主动或被动成为市民阶层的百姓,许多人过着今日做工,今日便有工钱买米的日子。
一旦米价粮价上涨,原本足以应付生活的工钱便不够用了,等待他们的,可能是一辈子偿还不完的债务,也可能是就此饿死街边的悲剧。
这些惨剧,那些世家大族或者壕商们,是看不见的,也有可能看见了却习以为常,毕竟,类似的事情每隔几年就会上演一次,或天灾,或人为的,总之就像是一场无休止的轮回一般,类似的剧情在这片土地上不断的上演。
三亚湾消耗的粮食,则是和大粮商签订了长期协议,从更远处调运而来,即便每日消耗巨大,可依然不用发愁。
更何况,随着流民的不断迁入,垦荒的田地不断增加,三亚湾得天独厚的气候加持之下,可以让新开垦出的田地随时都能种下合适的粮食,无非是新田地产量头两年会低一些罢了。
赵亨义并没有因为自己有饭吃,就漠视其他人的生死,更何况,想要真正在三亚湾立足,想要获得稳定的人口补给,单靠迁徙流民并非长久之计。
宁波城就是赵亨义选定的试验目标,有道是做生不如做熟,想来,那些和三亚湾合作的商行不会怪他的,毕竟赵亨义要做的事情,也能称得上万家生佛了。
满员的若常号和若依号驶出了临川港,这两艘琼州团练用来操练的训练船,前不久才重新命名,六小只争到了冠名权,结果抽签时,若常若依双生小姐妹竟然同时中签,所以,两艘海船才会以小姑娘的名字命名。
起初,赵亨义还担心小姐妹会想出什么胭脂水粉的名字,结果还不错,就是其他妹妹们扯着他的衣襟,让他这个做姐夫的答应,今后也要有其他人名字命名的海船才成。
若常若依号此次出港,是在为捕鲲做准备,但是按照赵亨义的安排,这东西需要循序渐进,先从小的开始抓。
两艘船都算不得大船,每艘满员三百人,全是为了操练,正常操控的话,一半人就够了。
出了海,两艘船规规矩矩的沿着近海航道直奔宁波外海,带队的宋应安在抵达目的地之后,让人放下船上的小舟。
脸色微红,宋应安开始按照贤弟赵亨义的交代,用硬物敲击小舟的船帮……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兵卒们一脸懵,不是说操练吗?跑这么远,就等着看副团练使敲船帮?
宋应安也很无奈啊,可赵亨义和他说,这样做能抓到鱼,很多的鱼……他就信了。
真正开始操作,宋应安却心里发虚的厉害……这不是儿戏吗?
难道,自己是在给鱼奏乐听吗?
特殊且固定的节奏,持续在小舟上响起,就在宋应安顶不住众人围观的目光,准备放弃的时候,惊呼声突然传来!
“快看!海水变成了黄色!有东西从下面涌上来了……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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