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心状态下,河岁村因为第一次和人决斗,激烈跳动的心,也渐渐平稳下来。
此时。他整个人就像寂静了一般,反而对面东叶秋子的心跳声,急促剧烈的呼吸声,在他耳边似乎是如雷似鼓的钟鸣。连绵不断。
这样的状态下,河岁村的心境越发平缓,静静体悟自己现在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体内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不可言说的强大力量。
他的每一招都简洁有效,灵巧而又不失力道。东叶秋子的每一招每一步,他仿佛都能够提前预知。万物的律动由他所知。
心灵也越加平静充满韵味,就像他的心灵渐渐和天地融为一体。此时他的感觉就像天地的感觉,发声共鸣一般。
河岁村在默默感受周身自然的一切。
东叶秋子因为被他人制止,而絮乱的气息被他感知到。
更重要的是他还感知到了一股对周围有强烈排斥欲望的气息。
它就在门外。
河岁村见东叶秋子很听外面的人的话,立马停止对他攻击的动作。
河岁村也趁机抬头望向门外。他也想见见那股对周围有强烈排斥欲望的气息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人物。
门外,东叶道馆的长廊。那里和道场里的灯火通明相比,仿佛是光明里的一抹黑暗。
阴暗与光明交替的地方。正站着一个充满威严的中年男人。
灯光只照到了他的下半身。上半身藏在阴暗里,但他那深邃的目光。阴暗也藏不住。直直地和河岁村对视。
他身材高大匀称,看上去并不魁梧。比此时的河岁村高两个头,约莫一米八左右,身姿挺拔,富有美感。
站在光明与阴暗处,像一只凶猛的雄狮,而腰间挂着的刀刃,就是它的爪牙。
他就静静的站着,就像已经站在那里许久。
红色,中红。
河岁村已经用特殊的观察方法,观察到此人的实力,也就是比花山院深雪差上一小层。
但此人给河岁村的感觉,却比花山院深雪来得危险的多。
这个人的气息排斥着周遭一切,好似他一人对抗着天地,天地不容他,他也不容天地。
这种感觉比花山院深雪的压迫感强的太多,绝对是个极其霸道的强者。
“退下!秋子。别自取其辱。”
中年男子开口了,语气里充满不容他人反对的独权和霸道,他的鼻子高挺而有力,他的眼眸敏锐如鹰,盯着河岁村一动不动。
“父亲…”东叶秋子喘着大气,面露难堪,她还想说些什么。
中年男子却不耐烦。又说了一遍:“退下!”
东叶秋子只好愤愤地瞪了河岁村一眼。便后退离开河岁村数十步。
“在下,独孤求败。来此只为比武。只求胜败,不求生死。”河岁村又搬出他那套说辞。对中年男子又说了一遍。
“阁下不是剑道界的人吧?”中年男子像是闲聊,但眼神却不动声色的探查河岁村身上的破绽。
河岁村随口撒谎说:“在下之前在山中苦练,终学有成,今日下山便是为了试试成色。”
“阁下以独孤求败为名,倒是好大的志气。”
“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中年男子说:“在下也很喜欢独孤求败。倒是了解过一些”???.
“独孤求败的五剑境界,也正好对应了我们剑道的境界。”
”利剑无意,借助利剑的锋利再把招式发挥到极致。”
“软剑无常,在招式已经发挥到极致的基础上再追求变化的极致。”
“重剑无锋,纵使平平无奇的一剑也能发挥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极大威力。”
“木剑无俦,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无剑无招,融会贯通的无招胜有招之法。”
东叶正淳从河岁村所说的独孤求败名字中,得出信息。
他就开始用话题吸引河岁村注意力,想引河岁村心神露出破绽。
他们东叶一刀流的精髓就是识出破绽,一击必杀。而没有破绽,就制造破绽。
缺乏实战的河岁村,果然中计。他的心神开始思考东叶正淳所说的话。
还对东叶正淳口中所说的五剑境界,认真思考,开始对应自身的剑道境界。
这时东叶正淳却突然开口,不给河岁村思考的时间。
“阁下既然是来讨教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东叶一刀流。东叶正淳——参上!”
说着,东叶正淳便把出腰间的真刀。直接拔出。
刀与刀鞘发出一声清脆刀鸣。
河岁村根本没想到,东叶正淳会这么不讲武德,刚说完一番让人思考的话。
就直接拔刀而上。而且还是真刀。
弄得河岁村也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但河岁村现在幸好还在天心状态,很快就平复心神,他眯起眼睛,聚精会神的认真应付面前的场面。
河岁村把手中的竹剑丢开,快速摸向自己身后的剑袋。
拔出另一把他带来的真刀——太刀。
刀与刀鞘发出清脆的刀鸣,让场面有一种肃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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