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全场呆若木鸡。
看夏小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不说鹿景渊一年啥也不干光读书就有这么多银钱养家,单就说夏小乔这一套一套的算银钱的样子,就让众人刮目相看。
多少人一辈子都算不出个数来,可她又是产出又是税收,又是家里家外的银钱,那是算的明明白白,那是没读过书的女儿家会的吗?
不仅村民们如此,就连鹿景渊也是一脸诧异。
没想到夏小乔居然懂这么多,而且算学竟这般好?
可相比于大家的赞赏,鹿家人的脸色全都不好了。
鹿老婆子更是握紧了拳头,转过身儿对着大儿媳疑惑道:“真有她算的那么多?朝廷每个月还给米面?我咋不知道?”
而长房刘氏此刻那是汗如雨下,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一边心惊肉跳的道:“我,我也不知道——”
可鹿老婆子那三角眼多尖那,是那么好糊弄的?
“不知道?这可都是你去办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
说完上去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齿的骂道: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连老娘的银子你都敢昧,我让你昧,我让你昧...”
说话间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大鞋底子就抽了上去。
那抽在脸上啪啪的响声,听着就疼,而长房刘氏更是哭喊着求饶道:“娘,我没有,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有啊...”
“孩子他爹,救我,救我...”
一直穿着长衫悠哉悠哉站在一旁当局外人的鹿德贵,忽然被媳妇儿抓住了衣袖求救,顿时黑了脸,“住手,快住手,我的衣服,衣服都要被你扯烂了...”
面对因为衣服被扯坏暴跳如雷的大儿子,还有自家老伴扬起鞋底子揍大儿媳的混乱场面,鹿老爷子气的手都直抖。
“住手,都给我住手。”
......
看鹿家那边乱成一团,夏小乔得意的拽了下某人的衣袖,对着他笑着眨了下眼睛。
“怎么样?解气吧?”
哼——
不是找茬吗?
不是看不上鹿景渊吗?
以为他残了、没用了、就把他扫地出门当垃圾一样丢在老宅就以为能脱身了?
想啥呢!
夏小乔说了这么多,算那一笔一笔的账,实际上就是说给她们听的,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这群眼瞎耳聋的傻叉,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儿。
不仅如此,还要让她们后悔,天天后悔,肠子都毁青了的那种。
顺便挑拨一下,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不信他们鹿家人一片祥和,果然,这不直接炸出来了?
说实在的,此刻不仅鹿婆子,就连鹿景明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秀才功名有这么多好处,他何必逞一时之快,窜了着祖父祖母将二房撵出去?
被压就被压好了,也不是一两天了!
生活在鹿景渊的光环下,他早就习惯了。
如今倒好,将人是撵出去了,也的确出了一口恶气,可那一年十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就这么没了!
有那银钱够他给镇上的吴家小娘子能买多少胭脂水粉?
他这个悔啊!
可看他们鹿家一副狗咬狗的画面,夏小乔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她虽然没有开口,可从她的眼神和那愉悦的表情中,鹿景渊还是领会到了她满满的回护之意。
不知为何,冰冷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可却面上不显,反倒是捏了下她的小手,夏小乔顿时瞪大了眼睛看他,一副你干嘛的表情?
鹿景渊见此眸子微闪,用手低着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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