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徭役?
记忆里对这个服徭役这事儿还挺恐惧的,似乎还挺危险。
具体的她就不清楚了。
......
是夜,明月当空。
夏小乔躺在草席上,跟她穿来那天趟的位置差不多,此刻抬起头透过棚顶的窟窿就能看到漫天繁星。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儿,她忍不住转了个身,看向一米以外的破床上也未入眠的鹿景渊道:“诶,就没有别的法子吗?鹿家就算偏心长房,可又不是只有三叔父一人,四叔父也可以一起去嘛,哪儿就轮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了?”
“三叔父和三堂弟这一走就一两个月,鹿家三房连个说的上话的男丁都没有,还不得被鹿家人欺负死啊?”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这样的几率很大。
而且服徭役很危险的,不但没有工钱,伤了残了也是没人管的,到时候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三房连个顶事儿的人都没有,到时候怕比他们二房还惨。
“你倒是说话呀?我听说,好像可以花钱请别人去服徭役,三叔父老实木讷去了肯定吃亏,不若花些银子...”
“别想了,鹿家是不会同意的。”
鹿景渊冷着脸,连声音都冷的吓人。
夏小乔抽了抽嘴角,“那就没别的法子了吗?”
“睡吧!”
“你这人——”
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过也是,以鹿家那尿性是绝对不会出银钱找人的。
倘若他们自己花银子?
呵,那怕就是个无底洞,到时候三房的日子更不好过。
想来想去都是无解。
夏小乔摇了摇头,好在他们家有鹿景渊这个秀才在,不用服徭役,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又问道,“诶,放妻书呢,写好了吗?”
原本正想事情的鹿景渊忽然身子一僵。
明月高悬,一缕缕光影透过屋顶的洞洒落下来。
看着手中单薄的宣纸上满满的文字,夏小乔一脸懵逼,“契书什么鬼?”
“我的放妻书呢?”
鹿景渊一脸淡然之色,“什么放妻书?”
“你——”
夏小乔都不知道说点啥好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此言差矣,鹿某可曾亲口说过要给你写放妻书?”
看着鹿景渊那一脸平静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呵,这家伙,居然跟她玩儿这一套。
夏小乔很生气,直接将契书丢在了他的身上,而与此相反,鹿景渊始终心平气和,接过契书道:“你是聪明人,当知道,子嗣对于一个家族有多重要,倘若你孑然一身离去,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放妻书,可你要带走两个孩子,你让别人如何看我?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做些准备吧?”
咦——
到也有点道理哈!
夏小乔这才收起了脸上的怒容,而鹿景渊则又继续道:“看在你此次救七郎有功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之前的事儿我就当什么没发生,第二,拿着这份契书,做好上面的事儿,待我将一切安排好便放你离去如何?”
说完这话,抬起眼眸一顺不顺的看向她。
眼神认真,深邃带着深意。
夏小乔则皱起了眉头。
这人什么意思?
什么叫当之前的事儿没发生?
是想跟她从新开始的意思吗?
她有些不确定。
这个书上的大反派会这么好?
还是?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件事儿虽然他不会出去乱说,可是这个把柄却始终在他手中的,被人扼住喉咙可不是件好事儿。
可相反,若是放妻书在手,她就多了一条可选的余地。
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于是抬起头直接一把从鹿景渊手中抢过了那张宣纸。
“好,契书就契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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