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恩安排了其他人留在这里接手谭绵绵的活儿,他自己则是追了上去。
他们有自行车,若是需要,他随时可以帮忙支援。
英梅的闺女喜儿几乎跟风一样向前奔,谭绵绵追得有点吃力,但还是咬牙跟上。
终于到了对方家里,打眼儿就看到一个老婆子对着屋里头骂骂咧咧:“啥活儿也做不了,尽等着别人喂你嘴里了,还哼哼唧唧,老婆子都六十几还没这享受——”
“奶!不要说了,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给妈妈看好了,她就能干活的,别骂了!”说着,小姑娘一下推开了房门。
一股腐烂的味道钻进了鼻腔。
世上那么多臭味,腐烂的味道是能黏在鼻腔久久不散的。
大队长还没来,谭绵绵只能徒手检查,掀开对方的被窝,一条腿老高的肿着,里头甚至还有虫在爬。
“光线不行,移出去。”谭绵绵说着,听到一声尖叫。
那个老婆子被推倒在地上,季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不善的看了那老婆子一眼,而后跟着张怀恩一起将英梅躺着的木板抬出去。
那老婆子跳起来就要阻拦,却只能原地跺脚。
季延跟个杀器一样杵在那儿,老婆子都忌惮三分:“好,你们治,你们治!治了老婆子我也不给钱!不想做白工就快滚出我家!”
谭绵绵充耳不闻,让昏昏沉沉的患者保持清醒,并扭头:“你去拿针来,你引个火给我。”
喜儿和季延同时动了,似乎才几秒钟过去,她要的东西就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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