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点紧张,皇后娘娘轻笑出声,温声打圆场:“苏小姐是爱琴之人,定然会小心对待缭音的,初小姐不如就割爱片刻吧。”
初惋惜将缭音抱在怀里静默而立,并不答话。
太后沉声道:“哀家的话就是懿旨,你这是想忤逆哀家吗?”
初惋惜垂眸:“臣女不敢。”
“不敢?”太后冷了脸:“哀家瞧着你胆子大的很,那家小姐跟你似的,敢在新婚夜与皇家世子和离!”
众人见太后动了怒,大气都不敢喘,纷纷垂首做好了随时跪地请太后息怒的准备。
初惋惜低眉顺眼,用恭敬的态度平静的语气说出极为大胆的言论:“太后娘娘误会了臣女,臣女并非大胆,只是为了维护颜面才会做出这等举动。”
“毕竟没有哪位皇家世子,会在迎娶世子妃的当日,还令将养在外面的外室接回府并许以侧妃的身份,当夜更是不顾规矩宿在外室屋中。”
“你!大胆!”
太后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可她偏偏不好再继续揪着这件事往下说。
墨易钧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不对,幸而他是焉亲王的儿子,若真是皇子,那才是真的丢人!
“太后娘娘,惜儿早些年并未养在臣妾身边,是不懂规矩了些,请太后娘娘放心,臣妾将她带回府中后定然会好好教导的,太后娘娘乃金凤之躯,万万不可动怒以免伤了凤体啊!”
裴舒音第一时间上前跪地替初惋惜求情,还顺势扯了扯初惋惜的袖子,让她也跪下。
初惋惜顺从跪地,但并没有再开口。
“皇额娘快看,初小姐的脸都吓白了呢,您呀,可别再吓唬她了,初小姐率性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很难得,宫里好久没有遇见这么有趣的小姑娘呢。”
皇后知晓太后不会真的治初惋惜的罪。
且不说初惋惜的父亲乃皇上看重的臣子,只墨擎在附近,太后都不会因墨易钧和初惋惜的旧事惩治初惋惜。
到底是皇帝胞弟,与亲王之子身份地位不同。
恐怕初惋惜也是知晓这个缘由,才敢在太后提及墨易钧与她和离之事,大胆直言其中隐情。
初惋惜此举实属聪慧,一来将自己与墨易钧直接的清白说了个明白,二来也说出自己与墨易钧和离的理由。
今日之后,这件事恐怕就会在京城中广为流传,倒是再不会有人私下恶意猜测初惋惜同墨擎提前有私情之事,也算是一种澄清,维护了二人的名誉。、
太后也是一时气怒才会提及了墨易钧,心中也是懊恼,暗暗庆幸初惋惜的回答并没有抹黑墨擎,这才舒了口气,顺着皇后给的台阶而下。
“初夫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初小姐也起来吧,缭音珍贵,你这么抱着它再磕碰着了,还是收起来吧。”
“多谢太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裴舒音和初惋惜谢恩后起身。
初惋惜抱着缭音正欲回到席位上,便看见苏妙璇快走几步与她擦肩而过后跪在了地上。
“太后娘娘,臣女,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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