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经过大街,楚卫的神色顿了顿,前面一个首饰铺子前,刚停下来一辆马车,从上下来的正是两日未见的女孩儿。
她笑意盈然,跟在一个男子身旁走了进去。
张枯看见自家爷挺关心这个,便不吭声的放缓马速,走过铺子时,停下来进去招呼道:“新姑娘,真巧啊。”
“这个,这个都要,”新糯正一通指点,也不管主动要带她来逛首饰铺的许儒清是个什么脸色,听到后面有招呼声,回头,看见张枯,笑道:“张哥,你这是来这里查案?”
张枯赶紧摆手:“姑娘,小的可担不起您一声哥。您这是?”
说着看向一旁笑容都贴不到脸上的许儒清。
新糯拍了拍许儒清的肩膀,道:“他说我首饰单调,请我来看首饰的。”
张枯哦了声,然后就打量许儒清几眼,看他是不是有哪儿能比得过自家爷,然后确定这人在自家爷跟前能被全方位碾压,便放松地笑道:“那好,新姑娘你们继续看首饰,小人便先告退了。”
新糯倒是很想问问张枯,昨天有没有什么人命案,但是这一问肯定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只道:“拜拜。”
拜拜是什么意思?
张枯挠着后脑勺出去了。
新糯转身对许儒清笑道:“许大哥,快付钱啊。”
柜台后的掌柜几乎笑出一脸褶子来,道:“承惠八十六两银子。”
“八十六两?”
许儒清震惊破音的声音传到外面,张枯听见了,更放心,连八十多两银子都为姑娘花不起,还有什么脸面上赶着?
就是他,要想娶媳妇了,也能花得起百十两银子给人家女方置办首饰。
萧山是走出一段时间才发现张枯掉队的,他回头,见这伙计一脸笑的跟上来,问道:“你哪儿去了?”
张枯摸了摸胡子,低声道:“爷刚才可是一直看新姑娘的背影,你没发现?”
“所以你去跟姑娘打招呼去了?”萧山问道,有些惊讶。这大老粗的细心还能用反正地方!
张枯说道:“爷在意的东西,咱们不得操心。”
这话还没说完,前方允许行走着的马儿缓了速度,坐在其上温雅内敛的男子微微侧头。
张枯便策马向前,正想要夸耀自己的功绩,就听到一声淡淡的斥责:“公事期间不要去理会私事。”
张枯忙认错,心里却想也没见您对哪个姑娘关心到这种程度,原来还有空分公事、私事啊。
此时已经快要到京兆府大门外,张枯稍后了些,又听到一句问话:“既然你去问了,她是跟什么人一起?”
张枯和后面一些的萧山、胡凭笑了笑,随即正色道:“是那姓许的,就程家的一门远亲。属下看了,那人远不如爷潇洒舒朗。”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听到这句话,楚卫还是莫名的松了口气。
苏兆骞在前引路,回头没见人跟上,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等着,这时一声“爹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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