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从马车上取来了糕点,小姑娘们见到了样式精美的糕点眼眸都亮了,随着忍冬去了里边。
苏静言道:“他们这些人不是要一个公道吗?开膛破腹才能给逝者一个公道。”
大理寺的人来得极快,仵作要开刀时,迎春劝着苏静言入内歇息,以免有所冲撞。
苏静言却并不怕冲撞,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仵作用刀将腹部划开时,诧异道:“这女子的胞宫已是比宣纸还要薄了,我做了二十年的仵作,头一次见这么薄的胞宫。”
仵作查验了约摸着两刻钟,才对着苏静言与萧廷回禀道:“皇后娘娘,王爷,此妇人确实是异位妊娠导致的出血而亡,我们从她的体内未曾查出毒药来。
倒是她胃中还有不少香灰,还有一道未曾消克掉的符纸,符纸上边写着求子二字。”
苏静言蹙了眉头,对着瘦削的男子道:“这会儿仵作已查明是异位妊娠,并非是何修容所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今日你们前来闹事伤人,本宫必饶不了你们!来人,将他们拖下去,发配岭南,至于他们的女儿……”
何连翘道:“娘娘,那些女孩儿尚且懵懂不懂事,也是可怜人,不如让她们留在百善堂之中吧?”
苏静言道:“如此也好。”
被拖下去的闹事者众人,被绑的瘦削男子,还不甘心,吼道:“仵作是朝廷的人,自然帮你们胡说八道!
异位妊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是你们害死我妻儿!
各位百姓你们帮帮忙,今日你们不说话,明日你们也只能被皇后和这庸医给害死了啊!
这何修容小小年纪能有什么能耐,不过就是徒有虚名而已!
皇后让她来医病就是没将我们百姓的性命放在心上。”
一众围观的百姓纷纷出言:
“何大夫入宫前就在百善堂了,她虽是女子医术不凡,这仵作都开膛破肚了,就是异位妊娠,你亲眼所见还不信?”
“何大夫在洛阳城也救了不少人了,前些时日洛阳之中不少孩昏厥抽搐,其他医馆都不收,都是何大夫不要银子帮我们医治了。”
“对啊,那时我儿呕吐不止,其他医馆都说无救了,连土地庙里的神婆都说要准备后事了,是何大夫不嫌脏污,从阎罗王那儿抢回我儿性命的。”
“皇后娘娘更是用私库里的银两给我们治病,多大的善心,胡说八道的是你们!”
一众百姓都纷纷仗义执言,替何连翘与苏静言说话。
萧廷听着百姓的言语颇觉得不对劲,这些百姓怎么突然都为何连翘说起话来了?
明明他们不都嫌何连翘是年轻女子,连义诊都不愿来百善堂了吗?
被绑着的瘦削男子还在大吼:“你们的家人没被害死,我儿子可是没了性命呐!”
何连翘着实气的不行,走到他跟前道:“你瞧瞧你娘子的肚子,胞宫的皮已如此之薄。
她异位妊娠若是早些时候发现必定还有救。
她昨日说已经用过半个疗程的变子药,她先前的变子药是哪里来的?
是哪个大夫与你说她有了身孕的?”
瘦削男子道:“济仁堂的金掌柜说的,用了他的变子药一个疗程必定能是儿子!
我娘子先前没有银子,才买了半疗程的变子药。
后来好不容易变卖嫁妆凑齐了银两,又因金掌柜被摄政王府请去义诊,忙碌不已没空抓药,才让我娘子来你这里买变子药的,你却给了她一副毒药!”
苏静言看了一眼萧廷,“摄政王府的大夫呐,来人,将姓金的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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