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而已,又是萧翊说要自个儿带兵,只招五千人的军队。
萧廷根本就不觉得此北山军能成什么气候,只当是萧翊办家家酒。
对于萧廷而言当务之急是收揽人才,明年开春二月里就有春闱。
距离如今也不过就半年的时候,不少外地书院的学子已赶来洛阳。
毕竟是陛下亲政后的第一场科举,来的都是学院之中的翘楚。
萧廷想这些人才若能为自己所用,自个儿在朝堂上的部署也能更顺利些。
八月的夜里已是有些转凉。
苏静言睡下后,便觉察一旁的萧翊辗转反侧,便柔声问道:“你有烦心事?”
萧翊顺势搂着苏静言道:“我将你吵醒了吗?”
苏静言道:“我还未睡?有什么事情心烦呢?”
萧翊点头道:“北山军的将领人选定不下来,如今朕所能信赖之人也只有祁越与胡巍,苏流,苏湛,苏湛四人。
胡巍走的是文臣之路,会些兵法但要领兵带兵他没有这个本事。
至于苏流日后要继承宣国公爵位,自然不能当禁军首领。
湛儿到底年轻气盛了些,未必能做好军官管着底下的士兵。
唯一一個适合为北山军将领的祁越,近来因他那个侧妃病重得厉害,也无心公务。
立夏若真是有个好歹,恐怕他是真得不能再去北山军之中了。”
苏静言冷讽道:“为了一个女子要死要活的,呵!还真被岁柔给说对了,祁越再如此糊涂下去难保要耽误前途。
若没有一个公主娘亲,祁越算什么?栖桐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萧翊听着苏静言的痛骂,可不敢帮兄弟说话:“阿言骂得对,但祁越本是最合适的人选,如今北山那边的将领着实令朕头疼。”
苏静言道:“阿湛年纪小,倒也是在军队里混过了的,你就让他暂为副将。
伱午后也没多少公事了,是以可以骑马赶去北山,亲自带兵练兵,待早朝时骑千里马赶回来时也来得及!”
萧翊道:“这怎能行?这样岂不是朕要住在北山一整晚,不能与你一起睡了?”
苏静言看着萧翊这急色的模样,好笑道:“与我一起睡要紧,还是打败萧廷要紧?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姐姐哄着你睡吗?”
萧翊环紧着苏静言的腰肢道:“阿言,你怀有身孕如此难受,朕怎能弃你而去呢?夜里你若要起夜喝水……”
苏静言道:“我从苏家陪嫁过来八个丫鬟,再不济宫中还有宫女呢,有的是人伺候我呢。”
萧翊颇为不情愿地道:“那朕就隔一日去一次北山,你有孕在身,朕还是得多陪陪你的,听说有些妇人有孕之后若无人陪伴会性情大变,抑郁成疾。”
苏静言笑了笑:“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
萧翊道:“朕问御医要了一本有关妊娠的医书查看,里面就讲了女子有孕时要细心对待,不可让其气愤委屈,不受重视,不能独守空闺。”
苏静言笑了笑,小皇帝登基以来素来公事繁忙,竟还能抽空出来看此医书来照顾她,感动之余便凑上前在萧翊的薄唇上印上了一吻。
萧翊闻着苏静言身上传来的香味,平息着自己的呼吸道:“阿言,你别逗朕了,入秋天凉了,朕可不想再冲凉水了。”
苏静言笑着在萧翊耳旁处说道:“不必洗凉水澡,等会姐姐帮你……”
萧翊见着苏静言刚涂了凤仙花汁的指甲,脑海之中的神智全无,“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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