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道:“苏流,你不能说谎呐,这他们,他们怎能会害死昊儿呢?”
一旁的陈述上前扶着陈老夫人道:“祖母,苏流没有骗人,我亲耳听到他们商议要害死大伯之事,五石散之事也是真的!”
陈老爷子气急攻心,指着陈旦陈昌道:“你们,你们……”
陈昌连道:“苏流,表叔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编造此事来陷害我们?”
苏流道:“我刚从桃花村之中回来,若无确凿证据怎敢说此话?”
陈老夫人满是眼泪地问道:“真是你们两个杀了我的昊儿?”
陈昌与陈旦二人见苏流的神情也知他们已是穷途末路了,陈旦便道:“娘,您不能怪我们呐,要怪就怪您与爹爹太偏心了。”
陈昌厉色道:“就是,自幼就是大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陈昊他不懂变通不懂做生意,这一年要交给朝廷多少税收?明明可以想法子隐下这些税收的,他却还怪我们偷税!
你们把大半家业都给了陈昊,我们不得不去做些五石散赚些银子度日,陈昊知晓后毁了我们的财路,我们岂能饶他?”
陈老夫人痛心至极地捂着心口道:“孽障,孽障!你们杀了昊儿,还不知善待栖桐,我……我……”
陈老夫人一口气憋在了心口,何连翘连上前替陈老夫人扎针,醒来之后的陈老夫人满眼泪水。
一旁的陈栖梧与陈栖霞都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变故,吓得不行。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陈家的关系在江南是盘根错节的,陈昌执掌陈家大权已久,要盘查陈家账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陈家众人一夜无眠,等到天亮时江南巡抚带着官员赶到,陈昌陈旦等陈家众人也被关入了牢狱之中。
不过陈述与陈老爷子陈老夫人免于此难。
萧翊一大早就来了陈家大堂之中,见着一夜憔悴的陈老爷子与陈老夫人道:“舅舅,舅母。”
陈老爷子与陈老夫人连连跪在了萧翊跟前道:“陛下。”
萧翊扶起他们二人道:“两位快请起。”
陈老爷子痛哭道:“是我养儿无方,养儿无方呐,都是我教导儿子不利,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过,还望陛下饶我儿一命……”
萧翊道:“舅父,国有国法,陈昌陈旦害了人命,近年来逃税近数万两银子,还有五石散之罪,桩桩件件加起来都是抄家的死罪。
朕念在舅舅舅母的份上,只能够轻饶陈家,只治罪于陈昌陈旦,不追究无干人等的责任,这已是朕法外开恩了!”
陈老爷子闻言颤着手又是跪地道:“陛下,老臣愿将陈家万贯家产都交给陛下,只求陛下饶我儿性命。”
萧翊见着陈老爷子跪地,叹了一口气道:“朕过来与你们好声好气相谈,是不想你们闹到皇后跟前,让皇后愧疚为难,就凭陈家昨日给朕的杯中酒下药,朕就能要了你们陈家全族的性命。
若是陈舅父定要为那两个作奸犯科之人去皇后跟前求情,让皇后为难,那就别怪朕连陈栖梧陈栖霞她们都不放过了!”
陈老爷子听着陛下这般说,哪里还敢求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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