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申明一点,我不是干部,我是轧钢厂宣传科的宣传干事,我叫李爱国,来咱们大队主要是采风。”
一个采风说的众人懵逼不解。
听过采蘑菇、采野果。
就没有听过采风。
这个风也能采?
难不成也能吃?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来咱们这里找灵感,这不眼瞅着就要到十年大庆了嘛,我们科长给我这个宣传干事下了一个任务,让我好好润色一篇反应咱们当代的文章,老人家说。”
吴信顿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说出老人家三个字的时候,周围的那些人个个露出了肃然起敬的表情,有些人眼神中还迸发出了这个崇拜的狂热。
一个实干的年代。
“老人家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如何写好这篇文章,我们科长建议我到下面走走看看。”
“俺明白了,你还是干部。”
“我不是干部。”
“你就是干部,俺知道你怎么想的。”
王大力一口咬定吴信是干部。
其他人也是这么认定吴信身份的。
就那个左外衣口袋上面别着的钢笔,它就是干部的象征。
王大力去公社开会的时候,看到公社李书记左外衣口袋上别着一支钢笔,公社社长都没有。
“王队长。”
“干部同志,叫我大力就好。”
吴信故意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真不是干部,要不这样,我叫你王哥,你叫我爱国,千万别叫这个干部同志,见外了。”
“行,那俺叫你爱国。”王大力沉吟了一下,朝着吴信吞吞吐吐道:“有这么一件事,俺村有个叫做王石头的人。”
吴信脸色平静,就仿佛王大力说的事情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利益关系似的。
来王家沟公社二队。
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要慢慢来。
“半个月前,王石头的父母双亲不在了,临终前给了王石头一封信,说是拿着这封信就可以到城里轧钢厂上班,吃上这个城里的商品粮,谁成想这孩子太老实,带着信去了城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这个信给丢了。”
“大力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件事不好办,除非他能找到那封信。”
“谁说不是?”
“这个王石头他现在在咱们村吗?”
吴信想见见王石头。
具体的谈一谈。
毕竟吴信现在在四合院的虚假马甲还是顶着人家王石头的身份和名字。
谈谈。
聊聊。
最好让王石头一辈子窝在山里不出去。
否则那天去四合院、去轧钢厂逛逛,吴信这个冒名顶替的雷就爆炸了。
来之前。
吴信心里都想好了洗脑王石头的说词。
活着好。
死了更好。
一死百了,死无对证。
“回来小半个月,一直窝在家里不出来,他老姑担心这孩子出事,托她们村一个叫做秦淮茹的姑娘送来了一双布鞋及几斤棒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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