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宁一脸不解地看向杨致远。
对上儿子疑惑的目光,杨致远认真说道:“我告诉你,鼎皇子非但不软弱,相反我还觉得殿下十分聪慧,他明白顺势而为的道理,与其和强势的华鸾公主去争,不如乖乖在后头当一个吉祥物。”
杨风宁不理解:“所以,这不就是软弱吗?”
杨致远摇头道:“所以说,你小子还有的学呢......这麻烦事都让姐姐顶了,他既能有大树乘凉又能落下一个好名声,能够做到这一点还故作不自知,甚至被你们这群自视甚高的家伙当做软蛋的殿下,怎么会简单。”
杨风宁如梦初醒,他瞪大了眼仿佛一下想明白了许多事。
杨致远笑了笑,在桌面上铺开一张礼单就开始动笔:“人人都说公主类父,实则鼎皇子才是真正和陛下最像的,你小子放宽心吧,这天下安稳得很,再说了,几十年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儿子受教了......”杨风宁起身作揖,然后好奇地看了一眼杨致远写的礼单:“父亲你这是要给谁送东西吗?”
“你们书院最近这么热闹,为父若是不掺和一下,岂不是叫大家不能安心?”杨致远只是写了几样珍宝的名字,接着便把礼单交给了儿子:“拿去给你母亲,剩下的让她来准备。”
杨风宁接过后问道:“父亲,这种时候我们不应该避得越远越好吗?”
杨致远没好气地教训道:“你爹我是陛下信重的心腹,你觉得我能避到哪里去,再说了,让你离公主殿下远一些不是叫你成天见着人就绕路走,该见的面不能缺,该送的礼不能少,不过殿下若想对你委以重任......”
杨风宁赶忙道:“在下能力有限,当不得如此重任,请公主另请高明吧,我与李尚书家的大郎相熟,愿为公主引荐这位大才。”
杨致远这才满意地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最后一句可以省了,你爹我可不想被李老头堵门,去吧。”
......
与此同时,在京城郊外,祁云舟刚刚带着华鸾公主拜访了一户农人,为她深入介绍了权贵子弟与布衣百姓完全不同的接触方法。
回程的路上,华鸾公主若有所思,她忽然开口问道:“老师,既然人才至关重要,你为什么不让我拉拢杨风宁?”
倒不是杨风宁已经厉害到了鹤立鸡群的程度,而是华鸾公主的交际圈并不大,这家伙算是她见过的少有能够派得上用场的人了。
“因为杨大人是陛下心腹,你这样堂而皇之拉拢他的儿子,不太合适。”祁云舟说道。
华鸾公主顿了顿,然后问道:“老师,你说父亲回来之后,会不会立刻把我叫回去?”
虽然当初和祁云舟见面时装出来的可怜是假的,但是华鸾公主也认真思考过,她的弟弟不仅是朝野认可的王朝太子人选,也或许同样是父皇看好的接班人,而她的做法无异于挖大家的墙角,父皇真的会同意吗?
“公主多虑了。”
祁云舟没说出口的是,如果皇帝知道了公主有这等进取之心,只怕陛下非但不会阻止还会暗中帮一把。
对这位离经叛道的皇帝来说,儿女相争绝非皇家惨剧,他反倒会希望两人争得厉害厉害,争得光芒万丈才好,毕竟,平静如同死水的现状才是那位皇帝最不喜欢的东西。
“那就借老师吉言了。”可惜,华鸾公主对此显然没有什么信心。
“......对了。”
华鸾公主拿出一封信来:“这是冷宫一位宫女让我交给老师的......老师,你的手伸得很长啊,连宫里都碰,不怕父皇知道了之后找你麻烦吗?”
祁云舟接过信说道:“所以我才让公主来帮忙啊,相信公主不会将此事告诉陛下。”
“那就要看老师的诚意了。”华鸾公主笑嘻嘻地道,随后又问道:“所以这是谁写给老师的信?没听说冷宫里还有谁住啊?”
祁云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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