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从天上缓缓落下。
清玄乖乖站在身后,忘忧则是左顾右盼,这里瞧瞧,哪里看看。
此时,苏长歌刚想同信国公打招呼。
霍武便扯着嗓子先声夺人。
“贤弟,前线凶险。”
“你一介儒生,虽精通射艺,也有点气力,但刀剑无眼,难保不会被伤到。”
说到这,霍武语气陡然变凶:“而且你留在这只会给大晋添麻烦,害将士分心,还不速速返回皇都,休要在此胡闹!”
声音中夹杂着不耐烦和恼怒。
见状,全程旁听的霍从文想要向苏长歌解释老爹为何会变成这样。
但话未说出口便遭到呵斥。
“退下!”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霍武虎目一瞪,凶神恶煞的盯着儿子。
一瞬间。
一股无形的威压落在霍从文肩上,压得他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而就在这时,老信国公猛地一巴掌甩在儿子后脑勺,骂道:“混账东西,苏状元乃当世之圣,你也配在这颐指气使!”
说罢。
他看向静默不语的苏长歌。
“贤侄,你也知道这蛮牛有话直说,从来不过脑子。”
老信国公开口。
但却只是斥责霍武语气不对。
苏长歌自然是听出对方的意思,但并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两父子表演。
而信国公见他迟迟不回话,面色不禁有些尴尬,这孩子咋老是不按套路出牌,他不接这话茬,老夫怎么逼他妥协窗子?
一时之间。
空气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直到霍武打破沉默。
“回去!”
“贤弟你现在就回去,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留在山海关!”
霍武用粗犷的嗓子呼喊着。
苏长歌就站在那,面色平淡如水,丝毫不为对方所动。
看到这一幕,老信国公也唯有硬着头皮道:“苏贤侄,你若真想留在前线也不是不行,但山海关凶险万分,确实不适合你。”
“要不这样,你坐镇后方的永兴城,这样也不算违背誓言。”
“等真无你不可时再调到这来。”
他提出个折中的法子。
苏长歌一听这话,瞬间明白对方的想法,原来是想掀顶开窗啊。
只不过,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窗子开不了。
随即,苏长歌的神情变得肃正起来。
“有亡国者,有亡天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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