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李氏望着前方的道路道:
“因为你母亲是个大人了,想要保护我和余宝了,余宝你能给你母亲这个机会吗?”
余宝皱起黑包子小脸,望向杜李氏道:
“祖母你呢?”
杜李氏道:
“我老了,不能守护你们一辈子,既然你母亲想要保护咱们,我当然同意了。”
话语中说不出的伤感,余宝听得不得劲,但他接受了杜李氏这一番话。
两人躲在不远处观望“热闹”。
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杜玖怡与生气的杜福贵站在一旁,看着刘大给一直喊腿疼的刘武看腿伤。
刘武右膝盖有着一大块乌青色。
刘大觉得这不像是摔伤,又不敢确定。
他看得疑惑。
刘大反复检查几次。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他又不想承认自己医术不到家,让村民不认可他的医术。
倘若村民因此以后不找他看病,他岂不是损失很大。
刘大又想着这杜家名声反正就差,又不差这点事。
刘大说得极其煞有介事:
“刘武摔得挺严重的,这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养不好了。”
大家哗然,有人说杜福贵不安好心,人家刘武就是想拉拔他做生意,他却推人家,简直不识好歹。
又有人说杜福贵就是无赖,能做啥好事,定是与刘武谈分成不成,下黑手。
…
各种议论猜测都有,唯独没有帮杜福贵说一句话的。
杜李氏听得很生气,想要出面,余光看到余宝气愤的小黑脸,她忍住了。
她看向人群中的家人。
杜玖怡弯下腰捡起一块巴掌大石头,嚯嚯地走向刘武,杜福贵拉住她的手,拿过石头道:
“我来。”这都是他当年玩剩下的把戏,竟敢在他面前糊弄人,也不看他答不答应!
刘武看到杜福贵举着石头朝他而来,心一慌,面上因疼意扭曲道:
“杜福贵你要干嘛?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可不能再伤害我,否则我要的不是赔钱这么简单,咱们去见官。”
村民见状上前,一边阻拦杜福贵,还一边义愤填膺地指责他。
杜福贵不能对村民们动手,也就无法前行,只能隔着村民看刘武得意嘴脸。
但大家都认为杜玖怡是个单纯的傻子,杜福贵不教她干坏事,她定是不会,大家都没管她。
杜玖怡捡起了一根小木棍,右手拿着它,轻轻敲打着左心,走到刘武面前道:
“见官?咱们也得坐实了罪名再去见官,你拿千里急的野草糊弄人,可不行哦。
来,刘大叔给我打一下呗!
我力气不大,打一下不会很疼的。”
杜玖怡举起棍子朝刘武的右腿打下去。
刘武吓得一哆嗦,刷地一下就收了脚。
杜玖怡上前一步,又趁势打向刘武的右腿。
刘武见杜玖怡这个傻子真想打断他的腿,腾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责杜福贵不会教侄女。
村民们也在这时反应过来被刘武骗了。
虽说杜福贵家建屋算是一门活计,又不是长期的,赚的钱哪有刘武那里的。
思来想去,大家还靠着刘武挣钱,不想得罪刘武。
最后,村民们颇为尴尬地直接沉默散去。
杜玖怡扔掉木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刘武幽幽地道:
“刘武,你已经惹祸上身,你这条腿今日我不废了,留给别人了。
不过你再不收敛,牢房就会是你今后的归宿。”
见杜玖怡说得信誓旦旦的,刘武心里直打鼓,可他不愿意承认,厉声道:
“傻丫你胡咧咧什么,老子好得很,傻丫你傻就算了,还装神棍,老子可不是三岁小儿,我可不会信你,今儿这事老子跟你们没完。”
“跟谁没完呢。”杜福贵上前直接给了他一拳,“以后再敢欺负我家侄女,可不是一拳头就完事。”
刘武捂着嘴角,想要揍杜福贵,可一看杜福贵的大块头,他敢怒不敢言,留下一句狠话就灰溜溜离去。
见杜福贵还是气不过,杜玖怡安慰他一番,又转移话题道:
“大伯,咱们扛着茅草木头回家,大伯母还在等着我们哩。”
“好嘞!咱们回家,不和小人计较。”
杜玖怡想要帮杜福贵分担一些柴火重量,杜福贵说脏兮兮的,不让她帮忙。
就这样,他们一人扛着一座小山似的茅草和木头在前头走,一人轻松在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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