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帝面色倒是坦然得很，似乎早就意料会这样结局一般，杜玖怡望着他的神色道：
“皇上，近来噩梦缠身，早起浑身疲惫，晚间身体寒凉无比，有一种生活在冬天的感觉，时常还感觉到有宛如毒蛇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启元帝微微颔首，宋嘉瑞见多识广，自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杜玖怡则道：
“现在皇上身上剩下的气运不多了，在气运消失的时候，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然，对你施法之人，大概还不想你现在就病故，应该想要控制皇上做一些什么事情。
不然，皇上不会有感觉到被人窥视的感觉。
我可以帮皇上隔绝那双眼睛，也能让皇上睡个安稳觉，但气运回不到皇上身上了。”而是会自然而然去另一个天上之主身上，这是气运的选择，也是对皇上保护不了它的惩罚。
这虽说对皇上一个凡人不公平，但世道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启元帝道：
“朕知道了，安王你陪杜姑娘逛逛皇宫。”
宋嘉瑞应了一声是，就与杜玖怡告退离开。
杜玖怡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启元帝，才跟着宋嘉瑞离开。
两人并行而走，没让宫人跟着，一路走了许久，杜玖怡感觉身后无人靠近，她道：
“以后你没事也少进宫，若是皇宫里有你在意的人，派人保护好。”
宋嘉瑞脚步一顿，“真的无法改变了吗？”
“你经常处理不同于世俗的事情，我想你心中有答案，又何必问我。”顿了顿，杜玖怡用灵气包裹两人四周，小声道，“再说皇上，天下之主，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定是他做了什么事情，令上天生气，没有关照他，才给别人有可乘之机。”
所以啊，这事怪不了别人。
杜玖怡这般说，宋嘉瑞并没有被安慰到，而是心更沉重，不过面上不显，继续陪杜玖怡逛皇宫。
走着走着，杜玖怡指着东方不远处那高高的楼阁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如此靠近皇宫，还在东方，有压住皇宫的趋势。
宋嘉瑞道：
“国师府。”
杜玖怡愣了愣，又道：
“这国师建造的时候就没有人告诉你们，它对皇宫不好吗？”
宋嘉瑞摇摇头：
“那时候不好的事情频出，国师提议建造一座阁楼在那处，就能让怪事消失。
阁楼建成的时候，怪事果然消失了。
百姓们觉得国师是神人，纷纷央求让他住在阁楼里。”
杜玖怡轻啧一声：
“你信吗？”
宋嘉瑞道：
“其实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十分严谨，聪明的人自然不会信，等我掌管异事衙门有实权的时候国师已经成了百姓心中的神。
当时只要有人攻击国师，第二日那人身上便会发生怪事，大家都觉得那人是惹怒了神灵，后来那人得了原谅才恢复正常，百姓更加相信国师，拿他当神供奉，不允许任何人攻击他。
而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国师的罪证，想要让百姓信服的，要不然，国师永远都会高高在上。”
杜玖怡深深看了一眼那阁楼，问道：
“你说要是国师府遭雷劈，百姓们会如何？”
宋嘉瑞望着朗朗晴天，绝计不会有雷，那就是身边的女人弄出来的，只是这样，她会不会有危险？
“不成，咱们没有绝密计划，不要轻举妄动，国师除了百姓支持，还有天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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