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梨枝刚忙完从外头回来,便见这般场景,她心知是出了事,面上不由得一慌。
这个宫女是她提上来的,之前宴姝将这些事一并交给她负责,她看着这丫鬟以前在摄政王府做事还算得力,便作主提了殿前伺候的大宫女。
如今这宫女犯事,自己定然也是要被责罚了。
“还不赶紧滚下去。”梨枝冲那作势就要哭啼的宫女冷呵一声,随后转头看向宴姝,“娘娘,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发这么大火?”
“没什么事,一个存心飞上枝头的小丫头罢了。”宴姝兀自摆弄着手里的白玉菩提手钏,漫不经心道。
想狐媚主上?
梨枝惊出一身冷汗,当初她就和这些下人叮嘱过了,怎么还有人存这心思?
宋虞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就是做了皇后,也不见得能容得下有人与她争宠。
况且看秦谟慎这样子,也不像是会喜欢上别人的模样。
这宫女,当真胆大包天!
这一来,梨枝是彻底没了求情的念头,若是别的也就罢了,这种事情,她只恨不能亲自将那人赶走,省的自己也被连累上。
“不关你的事,不必紧张,去准备一下,一会本宫需要去见见宋丞相。”
宴姝语气还是很淡,没什么情绪起伏一般。
梨枝原本以为她是气得狠了,现在看来,娘娘只是在想别的事情,所以不打算深究此事。
也好,总归没什么大问题。
她连忙应诺下来往外去。
……
“宋丞相。”宴姝说着进屋。
这次祭礼是要求三品以上官员参加,并不能携带家眷,因此此刻武雁尚在丞相府中。
宋翰见她原本想笑,可又想起别的,生生压了笑意,有些神色古怪地看向她。
“皇后娘娘,有何贵干?”
他态度疏离,全然不似见到女儿的父亲。
“您都知道什么了?只是有一点本宫可以保证,本宫不是沈绾那种杂碎。”她说着坐到一边的暖榻之上,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宋翰身上,“说来听听,什么时候察觉不对劲的。”
“臣知道您不是我女儿宋虞,也知道您不是沈绾。”宋翰缓过神,态度不卑不亢,说话也是缓缓道来。
他亲自替宴姝斟了一盏茶,笑道,“娘娘其实演技甚好,若非臣是宋虞的亲生父亲,其实也是难以区分的,只是,娘娘演得再好,到底是没了父女间的感觉,臣一直不点破,不是为了威胁娘娘,只是……”
“内子身子差,经不住大喜大悲,臣女儿的身子是什么情况,臣是了解的,她断药不是因为身子大好,只不过是真的到了药石罔医的地步,那药喝着痛苦,宋虞不愿意继续喝,便就不喝了,内子并不知晓此事。”
“她当真以为宋虞是真的身子有了好转,可我和宋虞是知道内情的,之前她突然提出一定要嫁给当时还是摄政王的殿下,说有完全把握治好病,让我助她。”
“我虽然知道这不可能,那样重的病,这是娘胎就带下来的病症!怎么可能一朝一夕治得好?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但是我就当这是女儿去世前少有的心愿,也就帮了她,谁知,她身体居然真的像是一夜间好起来一般,这事不对劲,我观察了许久,这才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我的女儿,宋虞真的早死了,之前的摄政王妃,现在的皇后娘娘,都不是她。”
“但是您不用担心,您一直以来也没对宋家怎么样,臣也不会拆穿此事,臣只希望,您能继续隐瞒此事,内子受不了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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