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更莫说跟他说了。
宴姝没有回话,只是缄默往前走。
秦谟慎消失的很奇怪,但是现在不是去盲目猜测的时候。
“姝姝。”
熟悉声音入耳,宴姝下意识回头看。
可身后空无一人。
“怎么了?”临笺跟着她一起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奇怪。
“主人,怎么了吗?”灵石不解问道。
连灵石也没听见?
宴姝更是有些疑惑,她幻听了吗?
不应该的啊。
“没事。”宴姝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往四周看。
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秦谟慎不会已经不在船上了吧?
“我要下甲板,你先回去吧。”宴姝开口道。
要先把临笺赶走,这样之后找不到秦谟慎也好编个借口出来。
只是临笺似乎是入戏太深,真将她当作妹妹来看,当即便驳斥回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
“你……”宴姝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但是转念一想,临笺这种说什么是什么,绝对不听他人意见的,劝了也没用。
她们一起下去,至少也可以解释为根本没去探查过秦谟慎下落,倒也是个说辞。
“好吧,你自己小心,别管我,我能自保。”宴姝不想欠更多人情,便先一步说道。
至于临笺听不听,就由不得她了。
下甲板的地方两人一时找不着,为了方便,宴姝索性将甲板砸出一个窟窿。
刚破开一个口子,甲板下腥臭的味道便迎面扑来。
那种味道恶臭却又难以形容,像是肉糜烂的味道,但又不止,混杂着酸臭和恶浊,让人反胃。
宴姝嗅觉又灵敏,这一来,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开始翻白眼。
比起被臭味熏晕,她甚至宁愿窒息而死。
临笺显然也闻到了,他眉头猛地蹙起,随后见宴姝模样痛苦,想也不想地将人拉过,将她头靠在自己身上。
临笺讲究,衣服的香氛或许是特地研制的,衣服上的香味经久不散,这么多天了也还留着淡淡的花香。
虽然那臭味还是在往鼻端窜,但是比起最初,倒是稍微适应一些。
“主人,我给你屏蔽嗅觉吧?”灵石有些看不下去,说完便准备动手。
宴姝忙不迭制止,“是很臭,但是真的没了嗅觉,又可能会忽视危险。”
她缓了缓神,随后从甲板一侧拖来个木桶,又用手臂粗的麻绳将它紧紧系住,抛入海中取水。
“你准备干什么?”
临笺一手捂着鼻子,虽然很难忍受,却也半点不见想要逃离的模样。
这样的临笺倒是少见,若是有可能,有这么个哥哥,其实感觉应该也还不错。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便将宴姝自己惊住。
她摇摇头,将这些有的没的放到一边,随后上手,将临笺袖边撕下两小块来,然后在水里泡湿,拧的半干才将其中一块递给临笺。
“捂住鼻子,少呼吸,我要把水冲进这洞里,可能味道会更浓。”宴姝一边是告诉临笺,另一边也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随后,她鼓起勇气,将水悉数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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