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未曾想打扰了子毅先生。”
子毅池鳞书院院士之一,也是各位公子与翁主的亲授老师,也就是因为这一层师生关系,云珠才敬子毅三分。子毅学识不用说,虽不入仕途,但与恭交往甚密。
“翁主客气,我只不过是消遣时间罢了。不知翁主为何哭哭啼啼?”
云珠见子毅问起,那憋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带着哭道:
“前几日长兄还要让东嵊那边来提亲,可昨晚小白竟然宣布,不报仇不娶妻。他要是不娶我可咋办呀?”
“小妹,小白也就是嘴上说说,男人怎会不娶,国与国之间的联姻,又岂是他一人决定!退一步讲我也可以助他复仇。”恭认真说道。
“要是一直寻不了仇那该如何?”云珠不依不饶的哭着问道。
“小妹多心了,天底下哪有方国做不到事,况且此事父亲和肃公皆已震怒,举两国之力还找不到雇凶?还有你有时间到我这哭闹,不如去小白那里关心他和言礼,如果能让言礼对你有好感,事半功倍。”恭说道。
云珠听恭言,似是看到了寻仇的希望,哭泣渐渐止了说道:“那过几日的外事大会上别忘了让东嵊提亲。”
“小妹放心,兄长就你这一个同胞妹妹,心疼还来不及,怎能食言。”
“那我过会去小白那里了。”云珠欲告辞。
“还要嘱咐你一句,小白给自己取了一个诨号——小爷,往后就称呼他小爷为好。还有他对芳芳情义深重,芳芳又救了他一命,你还是厚葬了芳芳,也好以此安慰小爷。”恭提醒道。
“谢长兄提醒,云珠这就去。”云珠得了兄长建议提醒,如是枯木逢春,又重新燃起嫁给小爷的希望,那愁苦的脸又舒展开来。她与子毅及长兄告别,急匆匆离开。
兄妹二人交谈时,子毅并未说话,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一定要长翁主嫁给一个已经失去储位之争的质子。
随即问道:“老夫不明白,质子小爷已经失去了东嵊国的储位争夺的优势,为何要把云珠嫁给他?”
“先生应该知道,我娘亲病故的早,就这一个妹妹只要她喜欢的我一定会尽全力去争取,我也不想让妹妹成为政治的附庸。再就是,小爷未做质子之前所作所为皆是深谋远虑,我担心他仅仅是装疯卖傻,在我方国韬光养晦。”
子毅边听边思考,仔细寻思,觉得恭所言极其有道理,随即附和道:
“公子所虑极是,应是仇家也看出来他是装疯卖傻,要不然怎会连一个傻子也不放过。”
恭,闻先生的赞同,信心膨胀起来,随即慷慨说道:
“既然他装疯卖傻,不如就让他一直装下去,等冉继位,东胜必会越来越弱,到时候吞并东胜,有了铁和海盐,这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子毅并不是不愿入仕途,只不过觉得起点太低,倒不如辅佐长公子,一旦继承王位,他的起点自是低不了。听完恭如此自信慷慨计划胸中沉闷了近一生的仕途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随即跪地叩拜道:
“公子英明。老朽愿效犬马之劳。”
“先生快快请起。”恭虽是极快的扶起子毅,但他心中对权利对万民跪拜的想象却一直都有,只不过随着年龄增加这种想象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想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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