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赞听闻连连点头称谢,行刑的守卫嘱托完,便动起手来。
前几棍,王赞惨叫不已,后来或是麻木了,并无了惨叫,只是耷拉着头疼昏过去罢了。而齐凤倒是淡定很多,在她看来肃公没取他性命已是万幸。
如行刑的守卫所言,二十棍打完他的屁股上的衣物已被血染红。
行刑完毕,等守卫解了绳子,齐凤和管家急忙把趴在长凳上渐渐清醒的王赞抬到马车上。
“哎呦,轻点,疼……!疼……!”王赞嚷着。
“哎,还好仅是皮肉之苦,这朝廷的事那是我们这常人所能掺和?”齐凤埋怨道。
“当初就应听夫人的。”王赞轻声说着,时不时皱着眉头扛着皮肉疼痛。
城楼之上,孙公公一直紧盯着,生怕错过什么细节,他向行刑的守卫确认借走王赞的人是其内人和管家之后,急匆匆离开。
第二日孙公公把能查到王赞信息的各处机构跑了一遍,搜集汇编整理,发现王赞除了和一些地方上的官员有些金钱往来之外并无其他复杂社会关系,再就是王赞是一个了不起的商人,贩卖海盐不过十年,分号遍布列国,每年向朝廷交的税银足足不下万两。以税银倒推,其年收入不下四万两。
孙公公把王赞的情况向肃公一一据实说明。
肃公听完所有所思,起身来来回走动了许久才向孙公公说道:
“你找一个可靠又不扎眼的人,去他家代我探望,等王赞能坐立了,立即想办法秘密带到宫里。”
孙公公得了命令,当日便寻了一个可靠之人陈景前往王赞住处传了肃公的意思。
决心不再参与政事的王赞好不容易把低落的情绪和屁股上的皮肉养好,听陈景所言,内心又开始翻腾起来,原来肃公这出苦肉计是在掩辅政大臣的耳目,没想到这十七岁的肃公竟然有如此城府。
“等王先生能行动了,孙公公会想办法把您带进宫觐见肃公。”陈景言。
“不用等我巴不得今天就去见肃公。”王赞言。
“先生莫急,还是养好伤为好。我也会把先生这份心意转达肃公。还有先生务必守住口风,若是泄露出去,恐怕肃公都要遭牵连。当前肃公并无任何实际权力,三位辅政大臣名为辅政实为丞相端一人独断。端耳目众多,劝先生莫要张扬。”陈景应道。
闻此王赞火热的心凉了大半,他本意是顺水推舟助肃公早日主政,未曾想竟是夺权,若是如此之前的所有谋划必须推倒重来,弄不好还要搭上身家性命,王赞呀王赞,你不能只凭街头闲碎之言和读了几本史书就去掺和,事到如今恐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王赞谨记。”
“王先生,那回去向孙公公复命。若先生行动无碍或者有事可差人到宫城东门找一位叫郭十的守卫。一旦得了消息我会亲自登门。”
“有劳大人。不便相送,还请大人原谅。”王赞趴在床上不便起身相送。
“王先生保重。”陈景说完,拒绝王赞招呼齐凤相送,独自离开。
陈景离开后,王赞呼喊齐凤进来,把陈景的来意大体相告,随后说道:“你我夫妻估计就先到此了,你去取足够的钱财带着成儿回到海曲,隐姓埋名。若我失败了,不受牵连,若我成了,我会让官府广贴告示寻你们母子。你看如何?”
齐凤闻此并无过多反应,只是不舍。
“夫君一心想做大事,既然肃公也有意,不妨安心去做,我和成儿就依你所言回海曲,等你寻我。”
“夫人真是女中豪杰,临危不乱。有你在成儿必成大才!不过回海曲之事也不必着急,等我进宫与肃公交谈以后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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