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全然明白,既然辅政大臣不反对,那灾后特例国库调度就劳烦您操持。即便此次恐是无法及时接济灾民,也可防备日后出现大灾。”
肃公与众臣子杠了五天竟然在端与肃公寥寥几句之后了解。肃公昨夜就今日可能出现的各种场景推演了多次,唯独未料到会如此顺畅,再看大臣们除了几个端的死党,皆不给端面子,由此心中窃喜,自认为胜了大半。
可他哪知此时的端只为争取三个月时间而已。
秋越来越深已经看到冬天的影子,前几日下了一场冻雨,连日不化,大江回湾净水处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平常人家对这比往年要早的寒冷应对不及这才去山里砍了柴。富贵人家常年不缺物资即便是煤炭也是充裕。
王赞这几日没少外出张罗,多半是筹集钱款,自家的海盐生意交给夫人打理。
那日肃公把海盐经营权一分为三,王赞明白朝堂的担忧,也是知趣这几日正在说服几个生意伙伴花钱买海盐经营权,当然他并未说出卖家。这有些难度,好在王赞平日里信守承诺,更好在有郭家和宋家两户富足盐商从中听出卖方的身份,值得赌一把,便也如王赞这般倾尽家财。
三家富商仅用了半月便筹集了二十万两白银,王赞向陈景要来京官名录,按照与肃公的亲疏关系挑选关键的十几人分派白银。这是十几人皆是王赞亲自前往送去银两,只说这是肃公的意思,贴补家用。
二十万两白银送人还不容易,未出十日仅剩了六万两,这六万要用送给掌管江源防务的上将军蔡横。江源房屋攻击三十六路兵马,其中韦力独掌十八路,蔡横掌管九路,其他九路皆是单独运作。可以说拱卫江源的三十六路守军中蔡横的势力算是上乘。
江源城内冻雨让大道变的顺滑无比,一不小心就连马也容易摔倒,也顾及此,大道上并无什么人走动,更不用说马车。
六万两白银重量和体积都是扎人眼,更不方便搬运。王赞找来三十几个深深的竹筐,外层堆好煤炭,里层却藏着这六万两白银。或是太重的缘故三辆马车在铺满冻雨的大道上显得格外稳重。
王赞着了厚厚的衣服坐在排头的那辆马车前与车夫挤在一起,二位呼出的气体立马结成微小冰晶或者水汽,在太阳照射下,如雾如梦般,只不过这梦这雾太过短促。马儿呼出的白气要比王赞他们更有气势,不过也是白驹过隙。
车马走的稳当,即便是慢了一些,车夫也不敢催促生怕马儿滑到。
平日里半个时辰的路程,今日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王赞更是不敢催。只好眯了眼睛小憩了一会。
蔡横虽是个武夫但为人谨慎细微。王赞做足了准备,生怕被拒绝,更怕蔡横倒向端。
上将军在东嵊江源算不上什么大官,但手握兵权还是令人忌惮,有人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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