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求道双手被捆,站在这群蜘蛛娘们前面。
他已经麻了,这狗日的西陵氏,居然能信敌军发的通牒,把一个无辜之人给抓了。呃……无辜不无辜的暂且不论,难道不是敌人要干嘛我就反其道而行吗?
人家都要灭你族了,结果一说带人来,你还真就要带过去,他说了带了就不杀你们了吗?就算说了,你们就能信?我要是你们,就把这个人供起来,说不定帮你们出两个主意还能翻盘。
这些话吴求道当然也说了,主母还让人暂停捆绑,很有礼貌地向吴求道请教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等待他给出的答案。
可你都被人刀架脖子上了,我还怎么出主意?就是给你五百个诸葛亮也没用啊!
你这是崇祯都把麻绳扔歪脖子树上了!是溥仪拿着《清帝退位诏书》要盖印了!是常凯申听到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的诗了!这叫什么?这就叫万策尽きた!
于是吴求道就失去最后的作用了,主母很可惜地命人将他牢牢绳缚住。
这个时候绣娘生气地站了出来:“如果你们要把他绑走,就先把我绑起来吧!”
于是绣娘也被绑了起来,两人一起被昆连氏的使者带走。
吴求道被人拉着绳子一晃一晃地向前走,他很可惜地向绣娘说道:“绣娘啊,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他们要的是我,你何必再搭上去呢?”
绣娘没有答话,只是一味害怕地低头哭泣,吴求道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们经过一条又一条的石板路,突然听来了喊杀声,转头看去,昆连氏果然不守信用,前军已经在冲击蛛母宫了。
几百个紧那罗士卒举着盾,顶着蛛人们以土法手工草制的弓箭射击慢慢往前推进。
但吴求道没能看到后面短兵相接的贴身肉搏战,因为卓尔使者已经不耐烦地拉着他们往前赶路了。
大营后方,无垢王坐在木禺龙銮车上,杵着下巴看着那些罗织教徒又在发疯。
肥蜘蛛五花公和几个罗织教徒在架鼎烧汤,十几个王前卫士帮着从通天神树上砍下一段段的柴火,这些木头已经堆成了小山,可五花公犹嫌不够。
“圣母怎么还没来呢?”五花公等得不耐烦,随便扑倒了一个罗织教徒,便吃起了他的脑袋来,那人没发出几声惨叫就断了气,剩下的罗织教徒吓得四散开来,却又不敢真的逃走。
而吴求道被拉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番景象,石头垒成的祭坛上堆着一滩血肉模糊的祭品,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尸体被切碎了摆上去。
几个帐篷不知是有何作用,帐篷和地上到处都随意画着许多乱七八糟的涂鸦,最多的就是一个圆形图案,圆圈里是一只从蛛网垂吊而下的黑色蜘蛛,吴求道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一群紧那罗士兵手持武器,围着一个看起来就很尊贵的紧那罗贵族,很紧张地看着一只巨大的肥蜘蛛。
而肥蜘蛛则在催着几个浑身披着黑袍的神秘人士加柴烧水,旁边则堆着一座柴火小山,十几个卓尔士卒累得坐在地上休息,斧头都随意扔在地上。
那柴火上的三足大鼎已经冒出蒸腾的水烟,火舌时不时蹿升到鼎沿的外耳上,显然已经是烧得太过头了,可他们还在不断加柴火。
那丑蜘蛛突然转头一看,然后像一团移动的巨大乌云般迅速爬了过来,那不断交换位置的蛛脚比西陵氏的蛛人看起来更加恶心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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