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今天是大小姐出嫁的日子,北凉诸将全都强压下怒火,只是用眼神冷冷的看着那些在底下交头接耳的人,
特别是褚禄山,他在心里给这些人都记下了一笔账,就等婚礼结束之后,一个一个“登门拜访”了,
徐脂虎倒是还不在意,仿佛议论的不是他家事一样,在徐龙象放下手里的人之后,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轻轻擦掉了自家弟弟嘴角的口水,
张逸才没出来之前,脑子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讲,但在出来之后,这一句话都发不出来,嘴唇上下开合,
就好像胶水把喉咙堵上了一般,想说就说不出来,
“我...”
“来了,来贺礼,对吗?”徐脂虎今天似乎格外的惊艳,也许是张逸才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徐脂虎吧,
如今在张逸才的眼里,今天少女脸颊微红,两只眼睛画上了微红的眼影,或许是描唇的原因,少女的唇红艳淡雅,
原来啊!当年的小团子早已是一个待嫁之人了,
“…对!”
“那贺礼呢?”
张逸才愣了一下,翻遍了全身只找到了一柄断剑,这柄断剑是徐骁给的,是他当年的剑,不过早已断裂,徐脂虎也不嫌弃,
拿了东西徐脂虎干净利落的转身上轿,随着少女踏上上花轿,张逸才的心灵似乎遭受了一下重创,
“张逸才啊张逸才,你可真穷...”张逸才缓缓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但张逸才依旧没有动静,花轿里的少女伸出手摆了摆手,示意起轿,轿夫得令,四周敲锣打鼓,迎亲队伍的声乐震天响,
孩童们在街边肆意的奔走在地上捡着迎亲队伍撒下的喜钱,大人们笑呵呵的看着自家孩子,当然,他们也不介意上前抓几把喜钱沾沾喜气,
花轿上的少女的眼泪透过盖头流了出来洒落到花轿上,与外面的气氛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徐龙象可没看到这一幕,若是看到今天这迎亲的人就走不了了,长姐如母可不是说说,
北凉诸将对张逸才虽然是没什么好脸色,但也不至于仇恨,二十年的时间冲淡了一切,当年那些与张逸才有着深仇大恨的老兵卒早就命归黄土了,
就算是还没死的最年轻的都五十多岁了,也早就不记得张逸才这个人了,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陈芝豹和褚禄山,他们可是知道他们的大小姐为眼前这么一个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一辈子的幸福换张逸才的自由,
不然你以为在不经过徐骁同意的情况下,徐龙象能够进到重兵把守的后山?在徐骁不同意的情况下,能够调动整个北凉的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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