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延宗一个老实孩子又能怎么办呢?刚冲到面前就委了,支棱都支棱不起来,脸上刚才还怒气冲冲的表情立刻就变成一股霜打了茄子的模样,
“嗯…???”
“没什么,就是夫人让我跟你说北凉几日后会来人,让您去迎一下”曹延宗委屈巴巴的说道,
“行,知道了(???_??)!”张逸才冷漠的说道,
“啊?不是,将军,您怕是没听清吧?北凉啊!北凉!20年前杀的我们大楚几十万的北凉,您要是去了,大凰城那位该如何看您啊?”曹延宗有些气急的说道,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和张逸才大声说话,
张逸才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脸红脖子粗的年轻人,第一次带着欣慰的语气说道:
“可以一个多月的砍头总归是把胆子练出来了”不过很显然张逸才答非所问,
“我们这个陛下,可没那么小心眼”张逸才又补了一句,
曹延宗这个傻狍子真的生起气来,还真有一股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绝不罢休的执拗性子,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大楚大多数人对北凉的仇视,
不同于北凉四处征战在哪都是仇家,对于大楚人来说北凉就是一群蛮子,一群来他们国家烧杀抢掠的敌人,别看徐脂虎已经获得了张逸才手底下人的认可,
可要是徐脂虎不是在已经被肃清一遍的大凰城,而是在其他的城池,估计就算是张逸才都避免不了有一场血战,
这也就是张逸才回来的时候通过那些城池,为什么要打着叶字大旗的原因,没办法当年徐骁做的事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出来,徐骁干的太狠了,当年徐骁为了震慑宵小可没少干屠城的事,
张逸才为什么在大楚有那么大的名声,不就是因为他和徐骁打了一场不算输的仗护住了大楚的都城大凰城吗,
那些大凰城里世家为什么会灭?不就是因为张逸才被冤枉这件事浮出水面之后,失了民心嘛,
作为在大凰城里生存了几百年的世家,一旦上面不喜下面的民众讨厌他们,这时候只要有一位稍微强一些的政敌悄悄的推波助澜这些世家就失去了根基,
这也正是曹长卿用的温水煮青蛙,前面的方法,名叫墙倒众人推,
而现在这个难题就要摆在张逸才的面前了,北凉大楚两个不死不休的对立,稍微走错一步张逸才就会万劫不复,
张逸才也知道徐脂虎为什么向徐骁求物资,徐脂虎现在总管家里的一切,张逸才在大凰城一点根基都没有,而且还要养府里一众的老兵青壮,徐脂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屯田有万亩不假,可是这些粮田从耕种到收获足,足有半年的事情,这半年的人吃马嚼从哪里来?总不能真的一直靠曹长卿接济吧,
张逸才那天和徐脂虎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差点儿被徐脂虎一脚踹断老腰,徐脂虎骨子里是个好强的女人怎么可能同意张逸才的歪理沦,
可偏偏张逸才只会打仗,对于生意,那是一窍不通而且除了手上的三千老兵和家眷几乎没有可以用的人,可以说是毫无根基作为北粮王府的大郡主,徐脂虎自然知道一个府里要是连一个老人镇场子都没有的话,那府里面估计就要群魔乱舞了,
说不得会闹出什么笑话来呢?
对自家媳妇张逸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关键徐脂虎说的还句句在理,张逸才这个毫无家庭地位的男人,只能含泪大吃一口软饭了,
想到这张逸才不由得期待起几天后徐骁的“嫁妆”了,
“希望来的不是个难缠的家伙吧!”张逸才叼着根草边走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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