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抱着手开口道:“说吧,你一直把我骗到这里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张逸才似乎是没听见,从阴影处藏出来那个盆栽,叶子已经枯黄,但是花朵却还没有枯萎,而且看样子含苞待放,正在一点一点的盛开,
而今日也正是满月的时候,月光照在院子里正亮,只不过它的主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张逸才抱着这坛花苞来到了国师的面前,拿着这盆花,对着国师说:
“你知道吗?这是一种很罕见的花,一生只绽放一次,一次便是天下花之绝顶,耀眼夺目璀彩非常,可绽放过之后就会枯萎”
国师到是也觉得稀奇,看着这盆花摸着那含苞待放的花朵也是说道:
“这种花以前也不是没种过,但是从没见过,原来是一生只绽放一次,倒是稀奇,这次倒是长见识了,不过你说了那么多,铺垫了那么久,应该不单单是讲这番话而已吧?”国师摸着这朵花苞轻轻一笑,
张逸才转身把国师的手打掉,把这朵花放在了院子之中月光正盛的地方,张逸才清晰地看到这朵花苞正在一点一滴的绽放,
找了个凳子坐下接着说道:
“你知道吗?这朵花的主人是个花匠,而且是个在下唐王宫世代为奴的花匠,也算得上是世代忠良了吧?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小小的花匠,
一个离了王宫就没法活的匠人为了下唐国主的一道命令为了家中的老父大哥主动去参了军,他才十几岁的年纪,人生最美好的年纪可就在十几天前他和我说了几句话,
然后就不明不白的消失在宫内了,我不明白几句话而已,比得上一条鲜活的生命吗?我既没有打探情报又没有刺探别的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留他一条命?
我知道乱世之中人命最不值钱,可一个从小生在下唐长在下唐的匠人他能知道什么?他连下唐都没有出去过,我又能打探到什么?”张逸才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坛子里的花已经向月光悄悄的扭动着它那诱人的身姿了,
国师没有回话,只是略有些深思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和张逸才一起看着那缓缓盛开的昙花,
是啊,昙花开了,在海带状的绿叶上,它的花苞开始缓缓绽放,如玉一样的花苞微微的抖动,然后一层一层的绽放开来,一片两片三片它以一种令人惊奇的速度绽放开了,
在空气中散发着清香,花朵轻如纱,白如娟。
是啊,花开了,但它的主人却不见了。
张逸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走了,国师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枯燥,如同一条路走到黑王者,
就连日后成为了大楚君王的张逸才晚上的时候你都是喜欢一个人走在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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