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仆人闻言,面色不悦道:“我自知晓,何须你多言?”
接着那仆人踏出门槛,望着刘安两人道:“你二人在此作何?”
刘安看向此人,发现虽是仆从打扮,皮肤却意外白嫩细腻,且即便穿着粗布衣裳,也依旧能看出其必是一极为俊俏的郎君。
刘安感觉这人应该是个和自己有的一拼的小白脸。
不过这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五官轮廓尚未展开,说不好长大后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俊俏。
而且此人皮肤养的如此细腻光亮,显然并非普通奴仆,说不定是卢植幼子打扮成奴仆外出猎奇?
刘安刚如此想,刘备见刘安久未作答,便代为答道:“我二人在此求见卢尚书。”
那俊俏奴仆走出门后,其后跟着出来一名长相也是颇为俊俏的郎君,同是仆从打扮,只不过俊俏程度与前面这位却是有些许差距。
刘安见此,不由有些怀疑起来,没听说东汉末年盛产小白脸啊?
若前面这位为卢植幼子,后面那位便肯定是真正的奴仆了,看两人说话态度也能猜到,明显一尊一卑,一主一仆。
但仆人也是小白脸,却是令刘安眼睛大跌。
他甚至有点怀疑两人是不是女扮男装了,可据刘安所知,汉朝社会风气应该还不像后世那般开放,此时应该不会有女子胆敢女扮男装才对。
那名俊俏郎君听到刘备的话,便问:“尔等找……我家主人有何事?”
刘备拱手回道:“卢尚书乃在下恩师,在下与恩师相别日久,甚是思念,故而求见。”
“哦?汝竟乃卢……”那小郎君惊疑的看了眼刘备,刚欲细细打量一番,却问到空气中传来一股幽香,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于是急中生智道:“何处传来异香?”
刘安已经放弃走卢植的门路,左右都要在此等刘备,便生出调笑一番这小郎君的想法。
而且细看之下,刘安便觉这小郎君比自己更为俊俏,不觉间产生了少许不服。
刚刚这小郎君失言,虽然急忙掩盖,却还是被刘安猜出此人应当并非卢植幼子,自然也肯定不是卢植的家仆。
若为家仆,当言‘汝竟乃我家主人弟子’,若为幼子,则当言‘汝竟乃我父弟子’,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卢的音节。
听到俊俏郎君说起异香,刘安便接过话茬,信口胡邹道:
“此乃君子之气也。《尚书》有言:君子者,生而有异香,其德行不乱,操守不失,则异香弥久不散矣!”
“胡说!”那俊俏郎君听刘安的话,立刻反驳道:“吾怎不知《尚书》有此言?”
刘安本以为这俊俏郎君是个不学无术的顽劣少年,不曾想自己刚一开口就被他拆穿了。
但这小郎君也明显是个沉不住气的,刚没说几句话便暴露了自己非家仆的事实。
谁家家仆还能知道《尚书》都写了啥?
只是考虑到对方只有十三四岁,倒也可以理解。
被人当面拆穿刘安也不恼,作为现代人的脸皮更不会觉得羞耻,刘安嗤笑一声,对那俊俏郎君笑道:“你一家仆耳,安知《尚书》所言?”
“这……”那俊俏郎君被刘安驳得哑口无言,支吾了一会儿后,强行言道:“反正《尚书》中并无此言,汝休要信口胡说!”
刘安肯定不会承认自己胡说八道的,他摇摇头,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以为自己所知便是全部,你不知便无呼??”
“……”那俊俏郎君似是被刘安唬住,皱起眉头沉默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不出门了,转而带着身后家仆急匆匆回了卢植院子。
刘安见这俊俏郎君回去了,才突然记起自己可以查看他人属性。
他已许久未曾随便见到一人便看其属性了,一时竟未想起此事。
不过人已回到院子,刘安却是无法再查看了,只能下次遇到再说了。
之后刘安又回到了无聊状态,刘备笔挺的站在那,刘安为了不失礼数,也不能跑一边去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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