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份战书就在石勒的催促下,在马匪中文书的匆忙写就之下被送往桓远之的面前。
桓远之是在台墩群中一个较大的台墩内部召见这名的来自马匪的使者。
这个使者是马匪中的一个小头目,是属于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死,内心癫狂,可外表却又十分冷静的那种人。
嗯……他是有点儿神经质的。
所以,他站在桓远之的面前,站得稳稳的,甚至有点儿高高在上的味道。
战书就放在桓远之面前的桌案上。
他也将自己该说的事情都说了。桓远之沉默着,反复翻看自己面前的这张只写了一页纸,也就两三百字的战书,似乎想在里面看出花来。
“也许那里面确实有花?”那人想着,心中暗觉这似乎是一个情况。
如果桓远之没有答应已方的要求,那就说明这战书有点问题,自己必须向石勒老大建议,好好的调查一下那书写战书的文书了。
对一切非已的人表示怀疑,这也是这个人特质之一。
沉默尴尬的气氛在大厅里蔓延,但那人依旧从容的忍耐着。
桓远之在察觉到这一点后,不禁看高了他一些。
这个时候,桓远之表示自己已经完全看明白了这封战书里的猫腻。
是的,这封战书不单纯是战书,更是一份警告。
写这份战书的人,似乎依旧有些良心未泯,在战书的字里行间,以极为隐晦的词句,警告自己千万不可出城迎战,与石勒对决于荒野之上。
在荒野之上,步兵遭遇骑兵这根本就是一场噩梦。
对方想表达的就是这样的意思。
这简直就是把我当孩子看嘛!
桓远之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爽,但也有感动。毕竟会警告你的人,终究对你还是有点“感情”的。
当然,他也知道这份感情不单单是针对自己,更是针对自己所代表的那些人。
看明白了这份暗示,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桓远之应该就这样顺从下来,按照那人所说的拒绝石勒的提议。
但,桓远之明白自己并不能那样做。
“后天决战是吧!”桓远之扬了扬眉头,“既然是这样,那我应允了。后天巳时三刻,双方约战台墩之西。”
桓远之满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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