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刘盘有些惊惧。
他知道自己的军队很强,自己手下的将领也很多,能够抵挡对方的进攻,可这是建立在彼此军力相当的情况下。可现在对方的骑兵杀来,在对方的筹码上重重的加上了一笔。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该怎么办呢?
刘盘还琢磨着。
但李珏那边却不会给他什么琢磨的时间。
马蹄扬尘,血花四溅,在骑兵猛地提起了速度绕了小半个圆圈之后,刘盘所部的侧翼遭到了李珏的突袭。剑光闪过,一颗颗头颅飞上天空,马槊平担,一个个人体被撞飞。尽管刘盘那边也称得上是精锐,可这样的精锐面对同样也称得上是精锐的骑兵上,却被欺负得很惨。
侧翼和后背都是军阵里最为薄弱的地方,此时,刘盘军的猛将都集中在军阵的前面,这被军阵的侧翼就被他无可奈何的放弃了。
熊掌与鱼不可兼得,谁也不知道对面的家伙们竟然还会有这么一招啊。
该死的!
刘盘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
但敌人的进攻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一声骂而有什么变化。
枪锋锐,马剽悍,人抖擞,尽管只有区区的千余人马,尽管他们还算是比较稚嫩,属于那种初出茅庐的萌新,除了衣甲鲜明之外并没有多少煞气可言,可他们终究是骑兵。当他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锋锐的箭头突入刘盘军侧翼之后,不单单是刘盘,就连别人也感受到,他们的恐怖。
太阳已经西下,天幕已是苍蓝色,黑衣黑甲的他们在黑夜中几乎如同幽灵一般飘忽,令人很难寻觅他们的踪迹。
而当他们正式选定了一个目标之后,咚咚的马蹄声响起,原本飘忽的人们却又如降世的恶魔,出匣的猛虎一般,令人无法抵挡。不过片刻,便已突破了刘盘的左翼侧阵,虽然这里并没有什么名将阻拦,且又不是刘盘防御的重点,可他们能够如此轻松的做到这一点,其动作的迅速,战力的强悍,却也让人不由得心生惊惧。
这也正好说明了刘芸的强悍。作为最早跟随李珏从军,也是最早得到李珏传授武意的四大阵长之一,她如今还没进入武意之境,却也只差那么临门一脚。与那些武意境的高手或许没的比,可是对这些小兵而言,她却绝对如罗刹一般恐怖。
枪如流星一般刺出,轻轻的捅破了一个年轻士兵的胸膛,刺穿他那已是带着恐惧的心。
刘芸并没有全力,而是稍稍的带了一些回劲,这令他收枪的速度极快,只见那被黑色腕甲护住的手臂微微的一抖,那锐利的枪尖便从那火热的胸膛里推了出来,连带着飇起一股血箭来。
那是鲜红而灼热的血。它如冲天之鸟一般高湘于空,却在那至高点处分洒开来,化作了一阵猛烈的血雨打在了刘芸的脸上身上。
刘芸并没有因此而觉得不适。作为一个最精锐之骑兵的将军,经常与自己的兄弟们厮杀在战场最前线的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种血雨浇身的情况。他认为只有不断的让敌人的鲜血泼洒到自己的身躯之上,自己才能变得更强,更加的勇猛。
又是简单的一枪刺出,又轻轻的带走一个年轻的生命。人生一世,在战场上凋零得却是如此的迅速。已经陷入了痴迷的疯狂中的虎豹骑自然不会去感叹他们的敌人的生命是多少的脆弱。
他们只是非常无聊郁闷的做着同样一件不断重复了事情。有如一个不听转动的收割机器一般,不断的收割着属于敌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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